一辆马车停在了风月阁楼下。
云旗陪着青云，刚把妙娥送回她的家中，回头就来到风月阁。
“送你的新年的礼物。”云旗递给她一盒礼包。
柳仙姑娘拆开礼盒，是一套做工精良的青衣素裙，端庄得体。
风格不同于她身上穿的风尘衣。
“你买的？”
柳仙姑娘拿在身上比划。
穿上这一身，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哪家的少夫人吧？
“我为你量身定制的。”云旗笑着回答。
清隽的脸庞，温和的语气，清新儒雅的气质，看得柳仙姑娘心头一热。
“商衍。”
“喜欢吗？”
云旗拉过她的手，从腰间拿出一盒珍珠霜，挖了一小勺，涂抹在她手背上。
“你闻一闻，我用珍珠粉，蜂蜜，玫瑰油，还有其他香料调制成的，可以润泽肌肤，消除细纹，你早晚涂点，没了我再给调，以后可不能在我面前说你老了。”
柳仙姑娘含着热泪点头。
“商衍，我若不做这行了，你准备如何安置我？”
云旗想了下，“我给你置一处宅子？你意下如何？”
“那你，会经常过来看我吗？”
“当然，最好离我府上近些，我没事就到你家蹭饭吃，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不会！”
柳仙姑娘扑进云旗怀里，抱着她的腰，磨了好一阵才说，“商衍，你说话算数。”
云旗迟疑了会，点头应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仙姑娘坐直身子，手指抹着眼泪道歉。
“对不起， 我失态了，商衍，我…”
她抿着唇，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找我，可是要问湘王的事？”
“有一方面，不过重要的是...”云旗指着衣服和珍珠霜。
“湘王今日没过来我这，不过，他最近带了挺多异域男子，到访风月阁，供着他们吃喝玩乐。”
“那他们有没对你…”
云旗回忆起，在渭城听到的那些露骨的话语。
很担心他们把床第之欢，演化成那种变态的行径，实施在柳仙姑娘身上。
“没有，只是其他姐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柳仙姑娘记得，当时几个姐妹身上，都呈现出一大片的青紫，尖叫声连绵不绝。
而花妈妈收了钱，也只是站在门外说。
“客官，再如何胡闹，也万万不可伤了姑娘们的脸蛋阿。”
云旗拿出几副画像，正是湖中见到的那几名男子。
“我认得他，这人戾气很重，他把风月阁的一个新来的小妹妹，吊起来各种蹂躏，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柳仙姑娘指着刀疤男说道，想起那日见到的残暴程度，她身子依旧禁不住颤抖。
“柳仙姑娘，别做了，丽娘的仇已报，她若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再从事这行业，出来吧，我养你。”
柳仙心动了，这三年来，她看着商衍一点点变强，变成熟，变得果敢。
“花妈妈那边…”
“花妈妈那边，你不用操心，只要你点头，我随时都能安排。”
“好！”
柳仙姑娘跟风月阁只是雇佣关系，出点违约金便能走人。
不像其他的女子，签的是卖身契，需要大额的赎金。
云旗陪着柳仙进了风月阁，她坐在大厅里等候。
花妈妈正点头哈腰地给客人赔笑。
“公子，柳仙姑娘今日休沐，不然，你再找其他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