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皱着眉，忍不住咬牙切齿骂道，“这两个贱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悖论之事，他们不要脸，我顾家还要呢！”
她问女儿道，“除了你，这件事没别人看到吧？五殿下看到了没？”
顾碧彤摇摇头道，“没有，只有女儿一人看到。”
姚氏松了口气，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说出去，又问道，“你看清楚了，那顾三确实是走了？”
顾碧彤道，“女儿问过齐哥哥，说是锐王奉了皇命要出京，三叔也跟了去。”
姚氏点了点头，把女儿打走，她在地上转了两圈，思忖该怎么办。
前天听顾清远说锐王要出京公干，她仍下不定决心，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谁知道那小贱人和那野种都到了什么地步，万一真闹出什么事，顾府的声名就全毁了，顾碧彤还要风风光光的做晋王妃呢，她万万不能让顾锦珠这个贱人坏了事！
她蓦地下定决心，把平嬷嬷叫进来道，“你前些时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平氏一惊道，“夫人，您想好了？”
姚氏咬牙道，“我有什么没想好的，那个丫头，早就该除了！”
平氏道，“只要夫人决定了就好，人手是现成的，到时候我们就……”她附在姚氏耳边说了几句话，末了压低声音道，“此事神不知鬼不觉，任谁也怀疑不到夫人身上，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姚氏点了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这次，我们一定叫她有去无回！”她眼底蓦地射出一道寒光。
清蔷居。
顾锦珠刚刚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人轻声说话，过了一会儿，芸香进来道，“小姐，夫人院子的绿萍过来传话，说明儿个让小姐早些起，夫人要带着您和二小姐去翠屏山上香。”
“翠屏山？”顾锦珠坐了起来，面露疑惑。
芸香过来替她围了围被角，低声道，“奴婢也觉得有些蹊跷，夫人什么性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好心要带小姐出门？”
紫鸢在旁边面色凝重道，“那你没有回绝她吗？就说小姐这两日身子不适，不宜出门。”
芸香叹道，“我说了，可绿萍说，这件事是老爷吩咐下的，说老夫人这两天身子不大爽利，让两位小姐去替老夫人在菩萨面前多磕个头，添些香油，这可是件大事，推不了的。”
她话音一落，顾锦珠垂头默然不语。
她在京都贵女圈中也相处了几回，并不是没听过翠屏山的名声，说是上面的怀恩寺里的菩萨十分灵验，有求必应，而且寺里的明远禅师是位当世高人，解签十分准，好些世家贵女都会去翠屏山上香祈福求签。
这件事表面看来十分平常，但姚氏是什么性子，恨得都快要咬下她一块肉来了，她会这么好心，带了她去给甄氏祈福？
芸香焦急道，“小姐，怎么办啊，不行明日就装病，她总不能硬让您去吧？”
紫鸢道，“不妥，既然是老爷了话，小姐是推脱不得的，况且为祖母祈福，本是小姐份内该做的事，小姐这次推了，不孝不敬的名声就担下了。”
芸香急道，“那怎么办，谁知道夫人安的什么心肠，让她带小姐出门，我们可不放心。”
顾锦珠道，“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父亲都话了，那我就不可能不去，况且，既然是父亲都知道的事，想来她也不会明着做什么手脚。”
芸香低声道，“那可不一定。”她抬头看着顾锦珠道，“那明日奴婢陪着您去吧？”
顾锦珠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