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校场
接下来几日，萧璟没再过来找顾锦珠，整日忙于兵场练兵，甚少回府，倒是让顾锦珠松了口气。
自从去了一次河边，童生整日吵着要去河边玩，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顾锦珠便时常抽空带他过去。
萧璟忙的厉害，孟血衣却常来找素菊，不时的便送她些东西，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素菊却常常躲着他，实在躲不过，神态也十分冷淡，每次血衣都是黯然而去。
顾锦珠几人看在眼里，心头有些叹息，却没有一点法子，素菊的心结，总要她自己解开才好。
这日出了门，再一次见到孟血衣垂头丧气的离去，素菊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虽冷淡，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萧瑟。
顾锦珠不想她情绪这么低落，带着大家再次出门。
到了河边，见素菊还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顾锦珠弯腰便溅起了一波水珠，洒在她身上。
“年纪轻轻的可不能经常皱眉头，要以后老了，那可成丑八怪了。”
顾锦珠知道她在气什么，故意逗她想让她开心一些。
素菊勉强笑了一下，知道自家小姐的好意，也走到河边，蹲下来拨弄着溪水。
阳光正好，整条河面波光粼粼，如同闪烁着一层碎金，童生已经欢呼起来，脱掉鞋子，挽起裤腿便扑进了河里。
芸香紫鸢学着素菊上次的样子在河里插起了鱼，带着童生玩耍，耳边传来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素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河水清澈，附近的百姓也常常来这里捕鱼，只是兵荒马乱的缘故，家园被毁，这会儿正在忙着重建村落，来这里捕鱼的人也就少了。
顾锦珠坐在石头上休息，看着童生在草地上打滚，嘱咐着他要小心，别碰倒了石头。
话刚说完呢，就听童生一声闷哼，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将孩子抱起，却见童生仰头冲她狡黠一笑，跳起来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咯咯咯笑着跑开。
顾锦珠哭笑不得，这小家伙都学会骗人了，谁知童生压根就不躲，无可奈何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临近中午，素菊和芸香捞了几条小鱼，童生见了又是一副馋嘴的样子，只是这一次，顾锦珠却格外留心他的神情。
那股由心而的渴望，绝非只是想吃鱼那么简单。
“童生，你很喜欢吃鱼吗？”顾锦珠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问道。
“恩！以前没吃的，娘偶尔会用自己做的布鞋去换两条鱼来，在小火盆里烤烤，喂给我吃。”童生抿了抿嘴，看着鱼的眼神里有一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哀伤。
那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怔，扶住了童生瘦小的肩膀，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童生喜欢烤着吃，那今晚咱们就在这河边烤鱼吃。”童生喜欢的便是顾锦珠喜欢的，当下就交代了芸香，带着童生回到小河边。
几人坐在河边将鱼儿挨个破腹，洗净内脏，用芸香找来的佐料稍微腌制了半刻钟，素菊抱来几捆干树枝，不一会儿便生起了火。
鱼儿插在树枝上，摆放于火堆旁，就着高温慢慢熟透，散出诱人的香味。
童生两眼圆圆瞪着火堆，不断吞咽着口水，众人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觉得好笑，拿他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