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二十五瓶？宋姑娘心不诚啊，明明昨日铺子卖五十瓶。”
宋楠扯唇一笑。
昨天到铺子里买东西的人都听到了自己说的“有人闹事，明日减半”的话语，若是章若汐到别的府上打探，自然知道这个消息。
看来这章若汐的那些姐妹昨天没有让她进府。
塑料姐妹花，遇事感情塌。
“昨日是卖五十瓶，可奈何有人到铺子闹事，耽搁了不少我做洗发水的功夫，故而今日东西减半。这事，我在绾青丝开门的时候同众人说过，你去询问一番便能知晓。”
宋楠的话让章若汐面上一滞。
想到昨日出府衙用膳后，自己派人到那几个买的多的府上拜访，通通吃了个闭门羹的时候。
而花姐姐也派人婉拒了她的拜访……
怪不得昨日她们一个个都这样，想来也是对她在铺子里闹事感到不满。
二十五瓶，那够自己用两个月的了。
章若汐扯了扯唇，让自己尽量显的自然些：“两个问题，明日你帮我留一瓶洗发水。”
“五个。”宋楠还价。
“又不是让你送我一瓶，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章若汐有些不满道。
宋楠笑道：“讨价还价是买东西的乐趣，不然你还上一次？”
章若汐：“五个问题两瓶。”
宋楠：“一瓶三个问题。”
“成成成，你赶紧问。”
看着章若汐这个敷衍的样子，宋楠顿时失去了砍价的兴趣。
虽然，她也赚了不少。
起初她是打算问问题送洗发水的，没想到这章若汐只要名额。
那她就顺口答应下来了。
宋楠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养着杜风？”
“他爹救了我一命，我答应了要养着他。反正又不费事，花两个银子雇人看着他就成。”
章若汐伸出一根手指，在宋楠面前晃了晃。
原来这救命之恩指的是杜山？
怪不得章若汐刚才说不是救命之恩，却胜似救命之恩。
宋楠想了想接着问：“你们一路上从靖州到青州是谁护送的？”
“什么护送？”章若汐翻了个白眼：“我们靠银子护送的。”
“我道你今日找上门来是问杜风事情的，没想到你要问的是旁人？这事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问心无愧。”
“自从我想着回兰阳县，我就知道这一路上不可能平坦。自打靖州不施粥，流民四散，但城门口依旧还人待着。于是我花了些银子雇了两个镖局的人一路护送至青州，到了青州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她看了看宋楠，没往下说了。
宋楠叹气，看来这家伙是故意引着她问呢。
“那两个镖局的总镖头姓甚名谁？”
章若汐竖起第三根手指：“一瓶洗发水。”
“你要问的不就是跟杜风认识的窦家镖局吗？他们的确就是其中一家，不过官路上总有人想把我们留下，两个镖局都各有伤亡，于是我们在青州就分开了，我可是留足了银两给他们医治。”
“所以你到底问不问杜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