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郑望安已经把沈鸾歌夸得天花乱坠。
什么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夫人都很喜欢她。
什么工部侍郎家的女眷都与她交好。
等等。
等等。
郑望安的父亲郑凌扬也是个势利眼。
听了就想直接跟沈家联合。
郑望桐之前跟郑望安大吵一架，听了当然就不同意。
“张家铺子的货，成本比沈家不知道低了多少倍！”
“咱们跑一趟船，要承担多少风险！”
“当然是要选便宜的货，来赚更多的钱。”
郑望桐的父亲郑凌顺跟六族老一样，是个到处拉偏架的老好人，性子软。
听了这话就道：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意见就起了分歧。
这天，众人就来拜访沈家。
想更多地了解些情况。
沈鸾歌早已从郑望安这里听说了这些争吵。
心道幸好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应对。
于是众人在厅里说了一会闲话之后。
沈鸾歌就开了口。
“这京里啊，就是比咱们南方热闹。”
“每天都有好些八卦可以听。”
“最近，就有一桩宫廷秘辛，四处流传。”
一听是宫里的八卦，几人就都好奇地等着沈鸾歌细说。
沈鸾歌就用扇子掩了嘴，道：
“说的是国子监司业张家府上的大小姐，在宫中，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事后，皇家还为她掩饰，封她做正八品女史。”
郑凌扬这种老古板最听不得这样的事。
闻言就道：
“还有这样的事？”
郑望安却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沈鸾歌道：“听说，是与九皇子，有些干系。”
“啊？”
沈鸾歌继续道：
“便是在这沧扬，你们若打听打听。”
“也有人说。”
“张家的铺子，是九皇子罩着的。”
郑凌扬听了就拍了桌子，大喝一声：
“伤风败俗！”
又转头对其他人道：
“咱们商人做生意。”
“也要讲究个人品道德，诚信与否。”
“张家铺子的货品价格低，东家的人品却是这样。”
“太不堪了！”
“不行！不能做张家的生意！”
郑凌顺转头问自己的女儿郑望桐。
“真有这样的事？”
郑望桐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心想。
就宣长缨那时时刻刻跟在张澜琼身边的样子，张澜琼能跟九皇子有故事才怪！
但是。
她在张家铺子里的时候。
又确实听到了那丫鬟说她们铺子里排不开订单了。
可以去九皇子的铺子里下订。
两家分明确实是有关系的。
她这一犹豫。
众人当然就以为她是默认了。
郑望安就得意地道：
“堂妹，你这看人的眼光。”
“终究还是不行啊。”
郑望桐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她不敢提宣长缨女装的事。
沈鸾歌见此，扇子后便是一个得意的笑。
她继续火上添油，道：
“这事传得乱七八糟，倒还是其次。”
“啊？”
这还是其次？
郑凌扬便问道：“沈家侄女，这话怎么说？”
沈鸾歌摸着团扇边缘，一副神秘兮兮的口气，道：
“这就又牵涉到几位皇子之间的关系了！”
听到这里，众人更来劲了。
皇子之间的关系哎！
这沈鸾歌都打听到了？
只听沈鸾歌继续道：
“四皇子与九皇子，不和！”
“这开埠的事情，是四皇子负责！”
“他怎么可能给九皇子这个机会呢！”
“喔！”
“天哪！”
“原来是这样！”
郑凌扬父子赞叹声连连。
郑凌扬更是对沈鸾歌竖起了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