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自然就来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明珠夫人放下香瓶，美眸染上些微的惊讶。
深入交流以来，虽然彼此约定日日见面，但张良时常借故推脱，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今听了他这番话，明珠夫人简直如梦似幻，受宠若惊。
张良从殿门走来，不由分说揽过佳人腰肢。
明珠夫人顺势软倒，任他打横抱起，向内殿走去。
……
就这样过去月余，张良化身为一只不知疲倦、没有休息时间的牛，辛苦耕耘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至于别院，他也没有落下。
经过累日相处，张良发现只要自己不和焱妃在一起，月神的修炼之音便不会响起。
所以顺理成章的，陪惊鲵时他住在主居，陪焱妃时便出去开小灶。
如此五地轮转，相安无事多日后，被灌溉滋养的田地长势喜人，负责耕耘的牛却吃不消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感受着逐渐流逝、就算吃再多补药也补不回来的精华，张良明白自己终于到达极限，一滴也榨不出来了。
失去浇灌，粮食即将欠收，他却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别院门口。
白凤驾车等候。
自从讨论哲学起，他便包揽了张良所有的出行，兢兢业业当起车夫，风雨无阻，任劳任怨。
而经过多轮斗法，墨鸦屡战屡败、心灰意冷，甚至萌生了重开小号的心思，自然懒得多管。
这个月张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很久没和自己聊哲学了。
白凤为此黯然神伤，时常在门前仰望星空，感觉失去了一盏指路明灯，世界一片灰暗。
此番突然召唤，他喜大普奔、欣喜若狂，就差奔走相告了。
急吼吼地上车打马，开出了逮虾户的速度，飞驰而来。
就这样等了许久，院门才吱呀一声开启，一人缓慢从中走出。
看着眼前面黄肌瘦、颤颤巍巍到连路都走不稳的男子，白凤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这还是昔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子房先生吗？
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先生，你还能行吗？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张良摆摆手，动作因乏力而显得绵软：“不了，去将军府，我有事要对姬无夜说。”
跟关系好的人说话就是方便，不仅不用伪装，还能有求必应。
他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白凤自然不忍拒绝。
一边扶人上车，一边握住手腕渡气过去：“你这副样子，我很怕你半路晕厥。”
似想到什么，张良用一种追寻信念的坚定语气说道：“别说晕倒，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将军府门口！”
被这咬牙切齿和视死如归的信念震撼，白凤不疑有他，等人一坐稳，便朝将军府驰去。
考虑到车中人的情况，他还有意放慢了速度，减少颠簸。
然而饶是如此，张良也被颠得够呛，几乎想原地昏迷，睡他个昏天黑地。
可转念想到大计，自己为了成功都牺牲了自我，奉献出了最宝贵的精华。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怎能轻言放弃？
不行，我绝不能倒，至少……至少也得到将军府！
张良一边想着，一边强打精神支棱起来，终于熬到了目的地。
马车停稳，白凤贴心地掀起车帘。
就像是看见了梦中情地的死而无憾，一出马车，张良便原地昏迷，倒在了将军府大门口。
像是在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