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娇直起身子之后却有些担心：“仙长，您……要等的人，可是小李？”
张通明摇摇头：“老朽没有等他，他是他，只是他，前世和今生……不可混为一谈。
只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固执的很，还是想要完成当年的那个承诺，他们都回来了……我也就能下山了……”
明千娇没有从张通明的面上看出死气，但是张通明的脸上却有更加令人担忧的东西。
那是名为[圆满]的东西。
若说死亡是人生命的圆满，那么于修道之人而言，他们所修之道圆满之时，就是他们迎来死亡的时候。
佛教将这种圆满称之为圆寂。
而道家……将其称之为羽化登仙……
明千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犹豫一下之后，最终还是说道：“晚辈明白，愿……仙长得偿所愿……”
走出禅房，明千娇发现天已经黑了。
山间清冷的空气有些冻人。
明千娇抬起头看着天空。
没什么光污染的天空上零零碎碎的点缀着星辰，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星辰是那么的渺小，又是那么的不起眼……
明千娇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低下头睁眼看着自己手上那断成两节的生命线，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所谓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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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很冷，墙角和屋檐上都有厚厚的霜。
明千娇惊奇的看着玻璃窗上漂亮的霜花，忍不住发出惊叹：“哇！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种东西呢！以前都只是在书上和网上看见！”
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其他人对明千娇这样没见识的样子感到好玩。
老牛笑呵呵的说道：“那你可得去东北看看！那边的冬天才叫冬天，地上的雪比人都高！
屋檐下面还会有漂亮的冰凌，小孩子就喜欢把那些东西扯下来当剑玩！
河上结的冰也贼厚，人上去怎么玩都没事儿，再喊几条养的大黄狗过去，让狗拉着人玩儿，可好玩儿了！”
明千娇笑嘻嘻的转过头看向老牛：“诶我说老牛，我们的老家都去过了，要不这次之后咱们去一趟东北，回你老家看看去？
我还没有见过漫天的大雪和挂屋子底下的冰凌呢！听说你们东北的铁栏杆到了冬天还是甜的，到时候你尝一个给我们看看呗？”
老牛看着远处的群山，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东北啊……我顶多在山海关那儿带你们玩儿玩儿，以后……以后要是真的有机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