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的中心往往是没有风的，真空带的中央，几大能量源升起，每个力量都能俯瞰一方。
“你为什么在这里？孽畜。”老人嘴上毫不留情把对方定义了。
“死老头，我是守护这一方天地的！”大妖口中百般辩解，奈何对方不听。
人类会相信妖兽的话，开玩笑呢？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敌人，怎么可能有信任，即便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产生过一丝信任，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尔虞我诈给磨灭掉。
“信不信由你！”大妖气得说不出话，它们妖兽很多都是性格直率、随心所欲，总是遇到那些老狐狸人类，已经让它们心累了。
“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说的那很多年前的契约，但只是嘴上说，也没有可信度，让我怎么相信啊？”老头笑眯眯说道。
“要不是你实力……可恶！”大妖无能咆哮，有苦说不出。
“它说的可能不错，我在帝丘长大，二十几年了都没有听说过这片森林出过什么事情。”夜鹿回想过去，仔细地说道。
“那也不排除它有坏心思，它暗地里搞什么动作，你知道吗？
“更何况直到不久前你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就你那实力，能知道些什么？”老头对夜鹿的话抱有质疑态度。
“好吧……”夜鹿无话可说，事实也的确这样，不久前的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弱者，就连帝丘市里的大事都不一定知晓。
青空虚晃，似乎这片天地都在震颤。
老头瞪大泛黄的双眼，这样的力量，从来没有见过，对于他这样立于世间上百年的人来说，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怪物都没有见识过，会是什么呢？
“难不成……”老人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传闻，莫不是真的？那这片森林……
“停吧，它的确是签了的，虽然吧，脑子不算太管用，弄丢了，但确有其事。”悠然的声音响起，似乎世间的一切都被他置之度外。
“那它为什么那样对待森林中的生物？”
“老头，那是我不让它们出去为非作歹！要不是我管理着这片森林的秩序，这里早就乱了！”大妖终于说出一直憋着的话。
真是太气人了，自己那么遵规守纪，还被那样对待！
“好好好！”老人也算是明白了，有些感慨：“真的有这样的妖兽啊，我一直待在帝都，那周围的妖兽全都是穷凶极恶的性格，像这种妖兽还是第一次见。”
大妖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都吐出来：“拜托，我们这样的妖兽也有很多的好吧！
“你们帝都那里是人与妖兽的矛盾中心点，经常发生冲突，在那里盘踞的当然都是激进派妖兽。
“但我们妖兽也要生活啊，没谁是天天想着打仗死人的，远离帝都的妖兽就分好几派了，比如我就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妖兽！”
“是这样吗，夜鹿？”老人转身问夜鹿。
“是的，说实话，帝都那边的高层的确有些不问苍生了。”夜鹿恭敬地说道。
老人若有所思：“但妖兽方，只要激进派一直占据领导层，那妖兽和人类的战争就会永远持续下去，不是吗？毕竟已经持续上千年了。”
大妖默不作声，也认可这样的话。
的确是这样，它刚刚所说的话，也仅仅只能在这片隐喻的森林说出来，走出这里，走到外面的世界，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会被所有激进的妖兽针对。
像它这样的妖兽，何时才能走出这样的深山老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