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宁的脑子嗡嗡作响，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她抬起头，茫然无措的眼神就像是迷路的小鹿一般，惹人生怜。
她动了动唇瓣，好半晌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顾家的那个私生女，其实是白，白芳……”
宋悦宁想要把那个已经到了嘴边的名字念出来，但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勇气一样，最终还是没能开口把全名说出来。
最终，还是助理于心不忍，代替宋悦宁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没错，宋老师，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私生女的真实身份，就是白家收养的孤儿，而她的名字，是白芳若。”
也就是如今正在以白家的名义和谢铭渊接触，并且进行两家合作的白芳若。
宋悦宁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身形微微晃动，险些站不稳。
助理见状大惊失色，立刻伸出手准备去搀扶宋悦宁，却被对方摆了摆手给避开了。
“不用扶我，我没事，我就是需要……静一静。”
最后三个字宋悦宁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她紧咬牙关，好让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外泄。
但她眼中的愤怒却让助理清清楚楚的明白，她的情绪已经到了怎样一个临界点。
助理想要开口安慰宋悦宁，但是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默默的咽了回去。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宋悦宁自己家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宋悦宁让他去调查其中的种种古怪，但是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这种家事，不是他能参合的。
助理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口中硬生生挤出来一句话。
“宋老师，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一个人静静吧。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做，随时叫我。”
宋悦宁面对助理这句安慰的话，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示意助理先出去。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办公室内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宋悦宁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台上面摆放着的绿植，思绪一时间有些放空。
她忽然间想到了自己和白芳若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
当时，宋悦宁还觉得，她们两个之间或许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否则自己不会觉得白芳若那样的眼熟。
她曾经还为白芳若对自己有一些敌意的态度而感到疑惑，现在，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顾家的私生女之后，宋悦宁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白芳若和她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对她有那样的敌意，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我还真是够傻的……”
宋悦宁自嘲似的笑了笑，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眼前的光亮，唇角的弧度那样的苦涩。
她只是觉得白芳若对自己的态度奇怪，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