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安静的人很难擦出爱情的火花。
杨粟瑜放心了。
她是希望朝醉能走出宴涵涵的阴影,但是这个人不能是匀深。
“嗯。”匀深开口。
于是就由朝妗妗开车,杨粟瑜坐副驾驶,朝醉坐在中间,两边坐着自己爹和匀深。
匀深也是第一次和朝醉贴得这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朝醉隔着裤子的体温。
有点热。
匀深打开窗户,被风一吹才好了些。
匀深放松身体,靠在座椅上面,看着驶过的公路与路边的绿化带。
难得放松了一些,其实还不错。
朝晖耀在旁边,朝醉安分了不少,按照他每次见匀深,他都要逗匀深一逗,匀深是完全不认识原身的人,匀深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朝醉。
所以朝醉每次对着他,都不会若有若无的去模仿原身。
很自在。
朝妗妗开车技术还是可以的,朝妗妗先把匀深送回了家门口,才开着车回到自己家。
一到家,杨粟瑜就看着朝醉,语气温和,“醉醉,你认识匀先生?”
朝醉想,反正认识匀深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左顾右盼反而更容易让人怀疑,虽然他和匀深没什么,但是朝醉不可否认,自己是有点意思的。
不过就一点点而已。
“认识,有过两面之缘。”朝醉说得坦坦荡荡,杨粟瑜心下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耿耿于怀。
“那他为什么给你拆螃蟹?”这种事一般只有亲密些的人会去做。
或者就是酒店餐厅专门的拆螃蟹的服务员。
但是匀深好歹一个首富啊,平时见到也是不算容易的,怎么就给朝醉拆螃蟹呢。
“可能是因为我帮过他一个忙?感谢我?”朝醉扯谎,毕竟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这个是最不容易被拆穿的。
只要匀深不拆穿,不过匀深这么聪明,就算听到他的谎话,也肯定有办法应付过去的吧?
朝醉没有匀深联系方式。
朝醉也不想加,没必要。
“行,那醉醉早点睡,已经很晚了。”杨粟瑜这心是彻底放下去了,继而就是感到一阵好笑,她平日里多精明一个人啊。
怎么会产生朝醉与匀深有一腿这种离谱的想法呢?
得到了朝醉准确的答案,杨粟瑜还跟老公和女儿解释了一遍,半点没让朝醉担心。
朝醉哼着歌上了楼,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朝醉睡着了,但离奇的是,他在梦里看见了原身。
朝醉知道自己在做梦,他的意识无比清醒,面前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你好,另一个世界的朝醉。”
原身果然和剧情里的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教养与修养,而脸上是和朝醉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温和温柔,朝醉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
他自己就是一个混不痞,张扬肆意惯了,朝醉是舞台的王者。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爱舞台了。
“你好。”朝醉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索性就只说一个你好。
而且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相信原身就是单纯来看一看这个占了自己身体的人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格。
“很抱歉,把你拉到这里来,但是这是我最后的意识了,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原身看上去有些无奈,还有痛苦,但是看着朝醉的目光是柔和的。
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就是单纯走投无路的请求,但是给朝醉的感觉就是,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朝醉沉默了片刻,才说,“这要看什么事。”
原身笑了,“就是想,你能代替我活下去吗?我不想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朝醉沉默了,“你和系统是朋友吧?”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他活?
原身懵了,“系统?”什么东西?
朝醉看着他,确认他好像是真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于是道,“我不想活,我会死的,你要活自己活,我代替不了。”
“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活不了了,若是我能自己活,我当然愿意活着,陪伴父母妹妹,但是不行啊。
若是朝醉死了,父母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朝醉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你都能和我说话,这还能算魂飞魄散?这不是有办法恢复的吗?”
原身轻笑,“哪有这么容易?这不是我,这是我的执念,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能说命运弄人。”
朝醉沉默,他怕自己多说两句就心软了,他真的很累啊。
朝醉不说话,原身也没说什么,但是看着他道,“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既然你在这具身体里,那你就是朝醉,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你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