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昭德叹道：“没错。正是这三个秘境的存在，让我们一直以来对秘境的定义，超能洼地的概念变得不够完善。这三个未来型秘境，就好像是未来人跨越时空送给我们的礼物，谁能把握，谁就能引领时代。而且这种秘境，往往不会比现实科技超前太多，我们还能够理解其中的原理。当年西大陆破解蒸汽时代秘境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发明出了蒸汽机，只是还不够完善，无法实用，但从秘境中带出来的技术，迅速让蒸汽机变成一种高效的机器。星际战舰这个秘境，除了超能核心我们还无法破解之外，所有的机械原理都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又比我们高明了很多。大概推动我们的机械学、材料学跨越了三十年。”
李然陷入沉思：“谷老师，真的有未来人吗？”
谷昭德叹道：“你应该听说过秘境套娃原理吧。”
李然点头：“说是所有的秘境都是一环套一环，包括我们的现实世界，也不过是其中一环，未来就是比我们更外的一层秘境。”
谷昭德道：“可惜这个猜想的逻辑很严谨，但一直无法得到验证。因为未来人从来没有跟我们接触过。”
李然道：“也许他们遵循某种纪律，就像我们进入秘境后，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样。”
谷昭德道：“你真以为秘境中那些势力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李然一惊：“他们知道？”
谷昭德道：“当然知道。觉醒者成千上万，不可能人人都遵循这样的规矩。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主要是能避免很多麻烦。可如果已经强大到不怕麻烦的时候，向秘境势力表明身份，寻求合作其实能得到更多。甚至超能大学就做过类似的试验。通过这样的情况反推，既然我们现实中的人会暴露身份跟秘境势力合作，未来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现实就是，从来没有一个未来人跟我们接触过。”
谷昭德知道的信息更多，他说没有接触过，一定有根据。至少在龙之国范围内，还没有未来人跟本土势力接触过。
李然道：“那或许我们就是最上层的秘境呢。就好像从概率学上来讲，宇宙中肯定会有外星人，但始终没人观测到。”
谷昭德道：“是啊，只能这么认为。从概率学上来讲，我们不可能是最外层的秘境，而且也不一定有外层，数学概念是无穷的。另外有一个现象始终无法解释，我们现实世界中的超能背景最低的时候，也没有下降到5以下，越深层的秘境，这个背景能级就越高，按照这样的规律，比我们更外层的秘境，超能背景应该更低。但星际战舰那个秘境，却是一个能级很高的秘境，颠覆了这样的认知。所以又回到了原点，秘境到底是什么？最强玩家扭曲物理法则的能力，让我有了一个新的猜想，你想不想听听。”
李然很想说不想听，但谷昭德一副谈兴正浓的样子，让他不好扫兴，只能违心点头。
“我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所有秘境，既不是超能洼地，也不是历史残影，而是全人类的心理活动的投射。所以我们认识的世界，只是我们以为的世界。所以那些未来型的秘境，也不过是无数人想象中的未来，又由于无数人的心灵作用，注入了不同于现实的法则。”
李然文化水平低，但也是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不由反驳：“谷老师，这有点唯心吧。”
谷昭德叹道：“这个猜想已经得到了学界的普遍认同，许多实验已经支持这个猜想。不过距离你太远，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不该扰乱你的思想。”
扰乱我的思想？
对战略级的保护？
李然突然意识到始终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他周围保护着他，却一直可以保持距离，不愿意干涉他。
难道？
“谷老师，你们是不是故意修改了第三组的计划？”
计划是顾问组编制的，按照计划，李然现在应该在秘境中。
谷昭德叹了口气。
“你不能有事！”
李然皱起眉头，这种事虽然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却下意识感觉不爽，自己的命运被左右了。
这件事谷昭德知道，最高层知道，可能黄巾长缨都知道，所以黄巾长缨时不时说她可以死，李然不能死这样的话。
现在看来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谷老师。我突然对未来秘境有兴趣了，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