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锤与剑
“你们虽住在野兽的牢笼中，但也不要惧怕，因为我要用火焰给你们加持，让它们的血盆大口无从下嘴。”
——《禁闭与惩罚的初思》
帝皇冠军后退一步，自头盔红色的窥镜中快速观察四周的状况。
周围的一切都令人窒息。叛徒与恶魔并肩作战，包围着帝皇忠诚的战士们。他们被迫转为守势，和最近的战斗兄弟组成临时的防线。更多恐虐恶魔从黑曜魔冠中出现，它们奇怪的咆哮声在混沌之风中飘散。十字军元帅正在对抗恐虐大魔，堡主们围绕在他身边。
在每一次向着眼前怪物挥剑的间隙，他都能听到安捷诺德的呼喊声，简直盖过了天边的雷鸣。他在避开巨剑的间隙向部队下达指令，让所有人在一片混乱中有序运动，诛杀更多的叛徒与恶魔。
他看到混沌巫师离修士们很近，几乎近在咫尺。但在他们之间有着多到令人绝望的恶魔。同伴们尽力推进，但每次都被涌出的血色之潮推回。
“为了帝皇！为了多恩！”
再次地，阿尔伯特听到安捷诺德的呼喊，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悲痛。他侧眼望去，一名堡主已毙命在大魔的剑下。
分神使他付出了代价。怪物的巨躯冲撞在他身上，让他撞到了一台叛徒坦克的残骸上。他感到内脏受到了一定冲击，但比起物理伤害，帝皇冠军内心的伤痛更甚。一时间，他被自我怀疑反复折磨，再难行动。
雷霆在极近之地响起。他看到牧师琼斯·肖恩兄弟的骷髅面具自恶魔之潮中浮现。是他为他鉴别了那些帝皇的引导，如今他又来救他于困境。
“...然则泰拉之光闪烁，于最深切地绝望之中，人类帝皇自黄金王座步出，为全人类带来救赎。祂是我们的父，我等以祂的光而战，向一切叛徒与不洁挥剑！我们是扞卫之人，我们是毁灭之人！”
阿尔伯特倾听着牧师口中滔滔不绝的赞美诗。他并没有向他的方向投下那么一瞥，仅是像王座大门一般于此地奋战守护，将那柄有翼战锤——那柄遗物一再挥舞。但他知道他在和他交流，就像过去的任何时候一样，指引他度过迷津。
他感到力气正在恢复。他看到信仰之甲渐渐泛起微光。他将自己从残骸上拔出、跃起，向着冲到牧师背后的一只混沌卵跳斩而下。
金光一闪。邪物从中绽裂。
他站在牧师身侧，挥舞了几下黑剑，确认握剑的手感。他从未觉得长剑如此顺手。
“...因此吾等服侍祂的事业，需时刻警醒魂灵，愿所侍不灭之焰永明...”
“...而吾等需持钢铁之意志，以烈火长锻心智。此则告死天使成。”
他跟上了牧师的祈祷，挥舞着黑剑冲向暗影中的存在。
——剑闪锤鸣。
剑刃与战锤从两个方向不断击打着那物的身体。圣洁的怒火与雷霆动力场反复烧灼着黑暗。尽管那沉默之物以不自然的速度伸出触手，粘结掉落的肉块，它的再生速度渐渐跟不上战士们给予的打击。
“我是祂的剑，祂的骑士！”
帝皇冠军高呼。他的剑光再度深切而入，随着牧师补上一锤，这物的整只巨臂都在爆炸中粉碎，他们正在打开它的防御。
“一切荣耀归于帝皇，愿祂的光辉驱散虚空中的黑暗！”
牧师的战锤轰鸣。那巨物的后背都在雷锤的打击下炸裂开来，它踉跄了一下，首次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