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您敢和尊上在一起，您就比这天下绝大多数女子有魄力，属下是自愧不如。”周煜坐在地上，觉得自己还没从刚刚的压迫中走出来。
尊上的威势简直太可怕了。
“我以为你要夸点其他的，这算什么豪杰啊。”顾云歌同样找个椅子坐下。
“您是没瞧见其他姑娘都吓成什么样了。”周煜苦笑：“别说姑娘，就连我这腿都是软的。”
“所以周院长以后如何打算呢？”顾云歌笑着看他，难得见到这样的笑话。
“留下一半，不，三成，还是只留两个吧，主母您看成吗？”周煜可怜兮兮的求助。
一双原本阴柔多情的眼睛此刻也只剩下惶恐了，眼角几乎垂了下来。
“姑娘们是自愿的？”顾云歌问了一个周煜不曾设想过的问题。
周煜更慌了，站起来来：“主母，我周煜虽然好色可不会干那强抢民女的事啊，这都是自愿卖进来或者是从旁的地方买来的姑娘，没一个是抢的，您明鉴啊。”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尊上心中的地位已经很危险了，再被扣上这么一个大帽子，可不是好玩的。
魔族虽然为魔，但却最重法度，绝不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也不可凌驾于法理之上，这是魔族能够越来越强的原因，也是他慌张的缘由。
“我又没有真正入主魔族，治不了你的罪。”顾云歌摆摆手：“随便问问而已，周院长不要紧张。”
周煜可不觉得是随便问问，他在刚刚这位主母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平静气息，如同一汪深泉，周遭地动山摇，而泉水上却没有半点涟漪。
静静的，令人发慌。
这是尊上身上的气势，他现在算是明白主母为什么是主母了。
“都是些可怜的姑娘，不要苛待她们，给足了钱，你想留下多少就留多少。”顾云歌语气平和的开口。
“我给的用度足足的，但真可以都留下吗？”周煜有些不敢置信：“尊上那边不会怪罪？”
“他没空管你这点小事，只要你不耽搁学院的事务，他不会在意的。”顾云歌道。
她了解老狐狸的心性，真正的帝王心性，他只用有用的人，至于这些人身上是否有些瑕疵，他并不会在意。
“绝不会耽搁。”周煜欢喜的对着顾云歌躬身一礼：“学院的事情还请主母不吝赐教。”
“赐教可不敢当，我也只是帮忙的。”顾云歌谦虚着呢。
当天周煜便带她去看了学院的弟子，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有上百之多，正在跟着先生一笔笔的笨拙的学着画符纸。
“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到我当年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周煜小声道。
顾云歌看看他：“是吗？”
“张副院长不是吗？”周煜在外面便只能叫她为自己编的身份。
资深风水师，寿命三百五，姓张名祥瑞，也可称为祥瑞天师，
“不是，我看一次就会了。”顾云歌实话道。
“……”周煜。
他记得小时候先生也说他天资卓绝，但和主母一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