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红纱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仅仅是静静的侧卧着,便有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力。
那人柔弱的低喘一声,巧巧便知那人的身份。其实,早该猜到的,这天底下能让刘公公唯命是从的,除了那位陛下,还能有谁?
巧巧问:“陛下,您找我吗?”
迟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带着酥麻与娇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却勾的巧巧心里直发痒:“你来了啊——孤身体不舒服,你来看看。”
“那就请陛下伸出手腕,我好把脉了解您的病情。”巧巧一听要她看病,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下来。
她与迟仅仅隔着一层染着薄如蝉翼的纱帘。迟将雪白的手腕伸出帘子,与巧巧手指触碰的一瞬间,迟用力将丝毫没有防备的巧巧整个人拉进了纱帘中。
巧巧将迟压在身下,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她盯着迟雪白的脖颈,随后眼睛顺着看到了他胸前的两点殷红,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想要逃离,身体却被迟用手脚五花大绑的束缚住了。
巧巧一时间找不到声音,发出的声音几乎失去了她原来的声线:“你这是干什么?”
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巧巧,说:“你,为什么一直不来见孤……?”
“我听不懂陛下的话!您若是身体无恙,我就出去了!”
“别走!孤是病了,真的!”迟握着巧巧的手往自己身上摩挲,双眼中漫上丝丝水光,他急切的说:“孤的身体好热,孤病了,孤难受……”
“陛下若是身体饥渴,随便找个侍卫疏解便是!”巧巧像只受了惊的燕子,扑棱棱的滚下床榻后,摇摇晃晃了几下便蹲坐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站稳身形。
迟缓缓起身,剥开纱帘后,一双洁白如雪的腿露出来。
“孤已经很久没有被疼爱过了,上次还是巧巧……”
“陛下!”
巧巧被迟逼得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迟穿的十分暴露大胆,肩头的一朵梅花红的刺眼。迟捂住巧巧的嘴,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后腰上,整个人埋在巧巧的怀抱里,贪婪的吸食这巧巧身上的气味。
“这天下都是孤的,孤可以拥有孤想要的一切!”说罢,迟将巧巧按在墙上,强吻了那丫头。
“你疯了?!”巧巧瞪大了眼睛,再也顾不上迟的身份,将人用力推开。
迟吻得忘情,此时倒在地上,顿时红了眼眶。那副柔软的模样,反倒像是被登徒子强占了的无辜少女。
“唔……”
迟倏尔跳起,虎狼一般地又吻住了那丫头的嘴唇。
巧巧没有站稳,跟迟一起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迟搂住巧巧的脖颈,趴在她身上,嘴中拉着银丝。
从巧巧的角度看他,双眼含着水光,双颊带着诱人的红晕,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孤很难受,好巧巧,你就当发发善心,可怜可怜孤,帮帮我。孤求你,求你了,还不行吗?”
巧巧平躺在地上,半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
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充满了熏香的气味,让人的头脑越来越昏沉。陛下的长发瀑布般垂下,散落在巧巧脑袋两侧,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相互之间能够感受彼此的呼吸。
“陛下……”
……
巧巧出来透了口气。甲板上,秋悲歌脚步急促,趴在船上,不停的干呕,窦炀在秋悲歌身后,一只手虚环着那人的细腰,免得他因为不适而坠下船。
“这会儿好一些了吗?”
“嗯……唔呕……”
秋悲歌本想回答窦炀的话,但胸口的胀闷又起,只能低着头不停的从嘴里吐出透明的液体。
腹中的所有东西都被吐干净了,这是要把胃吐出来的节奏吗?
巧巧快步走过去,关心地问:“怎么了?”
秋悲歌靠在窦炀怀里,此时听到那丫头的声音,他勉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窦炀替他回答:“晕船了。你身上有没有能够缓解的药?”
“晕船了?从前怎么不知道?”巧巧不以为然的问,她的目光随着心中的想法向雪白腰带下的小腹瞧了瞧,随后看向窦炀的眼神充满了不明的意味。
“不是!没……”秋悲歌第一时间明白了巧巧的意思,脸颊瞬间微红,生怕她误会,开口想要解释,可是夹板随着波浪又晃了晃,让他的脸又瞬间褪色,再次忍不住偏头呕吐。
巧巧呆了呆,随后了然,她从自己的百宝囊中翻找了半天,才找一个淡蓝色的玉瓶。
巧巧道:“喝些这些大概会好一些。”
她着急的打开木塞,顿时一股带着寒意的冷香弥漫出来。
秋悲歌难受极了,面对那丫头递来的药液,咬着牙强硬的咽了半口。
清凉的玉液入口便溢满了类似薄红的清爽,它顺着咽喉缓缓流下,便觉五脏六腑都被这莫名的凉意侵占。头脑清醒了,浑浊的眼球愈发明亮,身体也不似方才那般难受,恢复了些许力气。
秋悲歌认真的对那丫头解释道:“真的是晕船了……不要多想……”
“你们很久没有……一起了?”巧巧的眼睛亮闪闪的,露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秋悲歌无奈点头:“嗯……”
巧巧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笑着点了点头。
“哥哥,你跟她解释这个做什么?”窦炀终于明白了巧巧方才眼神中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悦。
窦炀的声音本就大,此时他又靠近秋悲歌的耳朵,巨大的声音穿透耳朵,引得后者有些耳鸣:“莫要吵闹,有些晕……”
窦炀立即乖巧了:“对不起哥哥,我帮你揉揉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不难受了,别担心。”秋悲歌抬手摸了摸窦炀的侧脸颊,说话安慰他。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声音依然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窦炀双手依旧挎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因虚弱而站不稳摔倒。
“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事找我?”秋悲歌问巧巧。
“阿娘,呃嘿嘿……”终于被问到来因,巧巧突然变得有些扭捏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一会儿抓抓袖子,一会儿挠挠头发,不知怎么把心里事情讲给秋悲歌听。
秋悲歌见她这般开心,也不由地随着她勾起嘴角微笑起来:“到底什么事,值得这般高兴?”
“阿娘,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想成亲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