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辰俊美的脸惨无人色，眼中带着疯狂缓缓退后，合并为一的太极玉坠溢出黑白雾气包裹他的全身。
靳夜辰的状态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
沈言直觉发现事情不对。
“不要过来。”靳夜辰一直后退，退无可退抵在墙上，胸口剧烈喘息。
他带着痛苦似的低低呻吟，豆大的汗珠不停从肌肤中溢出，不到片刻时间，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靳夜辰狠厉制止沈言：“不要过来。”
靳夜辰忍着脑子一阵阵惊天戾气，他怕他会忍不住伤了他。
沈言惊得停下，此时的靳夜辰的状态太过可怕，他的双眸通红，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他的眼里极为痛苦，可是，沈言却发现他在笑。
靳夜辰重重闷哼一声，沈言惊得双手掐了数道法诀，手中晃一道金色符箓挥向靳夜辰门面。
“怎么，你连我都要收？”靳夜辰倚靠在墙上，勾唇轻笑，额头上冷汗涔涔。
沈言眼见黑雾往靳夜辰身上涌去，那股阴邪可恐的令人惧怕的黑雾，让他加快法诀，一道又一道的除魔符箓挥到靳夜辰身上。
但没有一个能接近靳夜辰身前半米。
靳夜辰垂眸扫过黑白太极玉坠，太极玉坠涌出的大量黑雾与白光对峙，互相拉扯。
身在其中的靳夜辰就像是他们的战场一般，被割据，被撕扯。
“沈言……”靳夜辰吃力闷哼一声，每一次沈言的符箓，都会让他感到锥心般的疼痛感。
渐渐地，黑雾向他的身体里收紧，而白光慢慢被挤到外面。
“靳夜辰！”沈言停下手中的符箓，无措想要靠近他。
可是靳夜辰身上发生了未知的变化，让他连这一点点距离都接近不了。
沈言心如刀割。
“这是什么，啊，该死的，你究竟是谁。”
靳夜辰身体里的邪灵发出一声惨叫，他吓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从沈言那里偷来的阴气被太极玉坠里的黑雾慢慢吞噬掉。
就像是被吃掉了一般。
黑雾彻底融化邪灵，雾气暴涨，比白光要强大上一分。
白光渐渐不敌，被逼退到最外围。
沈言僵在那里，手指碰到白光，瞬息之间，白光向他体内猛地一缩，全部缩回他的身体。
沈言只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刷身体，熟悉的拥有力量的感觉，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看到靳夜辰缓缓对他勾起薄唇，狭长的双眸中闪着让他看不懂的冷酷阴寒。
他看着他，像是在审视着他。
睥睨地、居高临下的陌生感。
“沈言……”醇厚醉人的嗓音，沈言听过许多次，有无奈的、宠溺地、冷静的、平淡的，各种各样，但唯独没有这一种。
就如同蝼蚁一般。
靳夜辰站在那里，双眸微阖，黑雾就像他手中听话的宠物一般，在他的手心里跳跃。
“看在他的分上，本尊饶你不死。”靳夜辰的双眸漆黑深邃，犹如万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