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双银色的手铐上，手铐之上一颗低垂的头，这颗头很难看，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眉毛，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显然这颗头经历过，一次痛苦的折磨，被高温灼伤过，脸上的皮肤沟沟壑壑，在明亮的阳光下，看起来也是些许的让人害怕。
此时，赵聂正对着这样的一颗头，目光锐利，道:“什么事一定我来了才说？配合警方的工作，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颗头缓缓的抬了起来，他嘴也是不完整的，没有下嘴唇，从这张嘴发出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也不是完整的，透着风，道:“哎……孩子，如果今天是李云天那个老狐狸抓住我了，我一定会交代，问我什么我说什么。我还会主动交代，可是……”
“为什么？”
“那种感觉你懂吗？就是和一个人斗了三十几年，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感。”
“你们的感情确实很特别，我可能会懂一点，但懂的也不多，但是，为什么，我来了你才开口。”
“你叫赵聂吧，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像，看到你也有种特别的情感。”
“嗯？”
“当年李云天带着你父亲一共七个人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专门调查悖生门的事，和你父亲见过几次。”
“我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赵聂有些好奇，对这个未曾见过的父亲知道的太少了。
“你父亲是个电脑方面的专家，李云天他们在正面调查我们的老巢，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是你父亲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吧，攻击了我们组织服务器，锁定了我们位置。”
“那他对人怎么样？”
“对人自然很好啊，有一次我被抓了，就是今天这样，他站在你现在的位置，我坐在这里。陪我聊天！”
“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父亲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在组织里我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黑桃K。李云天喜欢叫我银面黑桃。”
“黑桃K？”
“嗯！”那颗头，接下来说了很多，足足说了几个小时，承认了一起犯下的一切罪行，还有自己的境遇，包括昨天掘坟的事，还有猎杀门里的一些机密。
这些赵聂都一一用心记下来了，可是听来听去没有关于，叛徒的线索，于是忍不住问道:“那出卖我们的叛徒和你们有关系吗？”
“没有任何关系！孩子，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用人品和你保证！”
“人品？掘人坟墓的人品？还是要睡别人女儿的人品？”
“哈哈哈哈……你在笑话我。你和你父亲真的一模一样！放心吧，这个绝对和我们没有关系，如果我说谎，就让李云天活过来。”
“哈哈！”赵聂笑了笑，“李叔叔给你的心理阴影，真厉害。”
“这么多年，我总能梦里遇见他，他就像个幽灵一样！总是能把我惊醒。看到我的头了吗？都是他干的……你说我天天看到这样的自己是什么感觉！”
赵聂窒了窒，能让他佩服的人并不多，李云天算一个，他真的是杀人诛心，太狠了，好在这个李叔叔是个好人。
银面黑桃目光一凝，道:“昨天是你最后离开的陵园，那李云天的坟，你看了吗？他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