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决定好了没？”老头出声催促。
王强想举手留下，听到后面还要割肉酿酒，他害怕到时候又逼他们碎尸，那画面简直比放血还恐怖。
芮牧泽开口，“王强你和我抬着大潘的尸体，我们去钱大娘那里。”
王强抬头，“凭什么？我想......”
“你想什么？大潘是你放的血？”
“不，不是。”
“那是你让老汉帮的忙？”
“也不是......”王强的头都快埋到肚子里了。
“那你凭什么想？凭你是新人？可是你真的是新人吗？”
王强的谎言被戳破，不再辩驳，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表情，“我不要抬大潘头那边。”
芮牧泽无所谓，在他眼里，死去的人只是一堆不新鲜的肉罢了。
两人抬着大潘走出去，魏淑芬和周夏跟出去，显然她们也赞同芮牧泽的说法。
至于王招娣，她巴不得离那个老头远远的。
“看来只能咱俩来染布了。”看众人离开，赵绝开口。
“是啊。”
两人齐齐看向老头。
“我真的不会染布，”这两人的眼神他太熟悉了，老头赶紧摇头，“平时染布都是老婆子染，你们去找她。”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头毫不心虚的卖了自己婆娘。
李大娘想找借口推脱，就听赵绝开口，“那就麻烦李大娘教我们染布了。”
“我来教？不是我来染？”
“嗯，你教我们染。”
老头：这咋还搞性别歧视呢？
染布很简单，把新鲜的血液里加进一些奇怪的粉末，然后加水，倒入染布的大缸，地下架着火堆。
当血水达到一定温度，把提前准备好的白布放进去，浸水的白布疯狂吸食者血水，不一会儿就慢慢的变成鲜艳的红色。
为了保证颜色纯真，加的水不能太多，可是看看满满一大箱的白布，赵绝总感觉想染完这些白布，至少需要七个人的血。
李大娘夫妇此刻也不知道躲哪去了，染房里只剩下赵绝和白夜两人。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赵绝和白夜齐齐转头，大开的房门前站着一个衣着邋遢的女人，正是早晨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女人。
女人停下敲门的动作，抬手指着白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声音嘶哑难听。
赵绝挡在白夜身前，“你是谁？你让白夜帮什么忙？我帮你可以吗？”
白夜能感受到赵绝对他的担心，他心里暖暖的，奇怪？他感觉自己的情感开始变得丰富了。
女人并没有回答赵绝的问题，依旧指着白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女人身体被拉长，脖子变得和蛇一般，瞬间伸到赵绝面前，张开两只骨节奇长的手似乎要撕碎碍眼的赵绝。
赵绝准备抬手攻击，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我答应你。”
在白夜说出这句话后，女人又恢复成原来邋遢的模样，“你来，你跟我来。”
“白夜！”
“放心，我会没事的，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