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课，老师一一数着每个学生折了多少千纸鹤，没想到赵绝是折的最多的！
赵绝并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小红花，只是想折一只漂亮的千纸鹤给白夜，只不过心是好的，奈何手残。
照理说应该越折越好，结果赵绝偏偏相反，导致除了那只红色的千纸鹤外，其他的都是四不像。
白夜牵起赵绝的手，“没关系，这只就很好。”
最后小红花还是给了排在第二名的吴方勇。
讲台上，手工老师把小红花递给吴方勇，“给，这是你的第三朵小红花。”
老师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可是眼神却诡异的热烈，仿佛辛苦耕种的食物，终于开花结果一般。
吴方勇接过小红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身上那股栀子花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心里有一丝不安。
铃声响起。
这是最后一节课，所以下课铃声刚响，小孩们就像冲出羊圈的绵羊，很快就跑没了影。
赵绝他们最后离开，刚出教室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粉色的工作服，慈眉善目，是昨天的那个女老师。
见赵绝他们出来，先是点头微笑，直到看见吴方勇，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
“这位就是得到了三朵小红花的小吴同学吧？能一天就收集全部的小红花，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呢。”
女老师拉住吴方勇的胳膊，手指摸索着吴方勇的皮肉，眼神扫视吴方勇的面容。
吴方勇虽然长得不秀气可爱，但是皮肤很白，配上小小的肉嘟嘟的脸，不开口也是一个很招人喜爱的孩子。
女老师满意点头，“你真可爱，院长一定会喜欢你的。今天晚上十点我就带你去见院长，不过要好好洗漱一下，给院长留一个好印象。”
“真的吗！”吴方勇听到可以见院长，心中一喜，看来他的猜测才是对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可是为什么是晚上十点呢？这么晚不都应该睡觉了？
“白天不能见吗？”
晚上只有他一个人行动，感觉不是特别安全。原本因为能见到院长而被喜悦冲淡的不安，又渐渐升起来。
赵绝几人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奇怪。
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吴方勇的头，女老师以为吴方勇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害怕黑夜，所以才会这样问。
开口道，“最近几天院长比较忙，只有晚上才能空出一些时间见，得到小红花的孩子。不要担心，你进去后说完自己的愿望就可以离开，到时候老师会亲自送你回来，所以你不用害怕天黑有怪物之类的，老师会保护你。”
女老师语气轻松，并不觉得晚上见院长有什么不对。
吴方勇摸了一下口袋，点头答应。
“好，我知道了。”
“真乖。”
晚上，赵绝几人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
“对了！方小可，你今天怎么也没有收集小红花啊？”
一共四个小孩，只有吴方勇在积极收集小红花，剩下他们三个感觉都有点消极怠工。
他是因为觉得小红花有些不吉利，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方法，不需要收集小红花就可以见到校长。
今晚吴方勇去的时候，他要不要悄悄跟上呢？
方小可没想到赵绝会问她问题，反应了一会儿才说，“啊？我啊？我就是单纯觉得那个小红花的香味不是我喜欢的，所以我不想要。”
这是什么奇葩理由，赵绝嘴角抽搐。
女孩子的脑回路，他不懂。
嘭！
一声巨响，突然从浴室里传出。
吴方勇努力擦拭着他的全身，但是那股栀子花香味还是很重，仿佛已经浸透他的皮肉，渗透到他的骨血里一样。
“怎么会这么香呢？”
肩膀处已经渗出丝丝血迹，然而吴方勇还是一直用力搓着，这股花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嘀嗒。
嘀嗒。
“奇怪，我都关了水了，哪来的水滴声。”
擦拭肩膀的手一顿，吴方勇注意到滴落在地板上的水，从红色慢慢晕开变成浅粉色。
“这，这是血......”
吴方勇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此刻有什么东西正站在喷头上盯着他。
门外赵绝几人的聊天声也消失了，空气寂静，只能听到血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他紧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