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见马嘉祺说话。
看不见马嘉祺。
她沉默着，一动不动。
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睛在眨着，胸廓在随着呼吸起伏。
她的眼睛里没有神采了，像是老一辈人描述的被夺舍了。
她感觉不到饥饿。
一整天，都保持着那一个姿势。
直到她闭上眼睛，从鼻腔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马嘉祺才将她抱回床上。
盖好被子。
马嘉祺才出病房去找医生。
病房外，实验室的灯在亮着，配药间，检验科都在马不停蹄的操作着。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深呼出一口气。
仿佛是要把自己身上的负能量都藏一藏。
“马先生，有什么事吗？”
病房里，专家也在电脑面前研究数据。
明明天都很黑了，大家却还在研究着。
他坐下，轻舔了唇。
额间的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
“我们做了些亲密的行为，但是她一个下午都是一个姿势，都没动过，也没在说过话。”
他渴望能从医生那里得到解答。
闻言，医生摘下了眼镜。
这些日子的操劳，也让她有些疲惫。所有先进的检查都做了，还是没有切入点。
那双浑浊的眼睛，摘下眼镜后，就看不清对面的人了。
“马先生，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世界上第一例，我们只能凭着先前的经验去治疗。最重要的还是靠患者本人。我们就是摸着黑找出口，要一项项去尝试，直至摸到病因，发病机制，治疗方案。”
马嘉祺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的。
“谢谢医生。”
他起身就要走。
“等等”
医生叫住了他。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彻底拿下鼻饲管和尿管那些了。”
“那她要怎么吃饭？”
“我们运来了新的设备，可以帮助她训练张嘴和吞咽的功能。即使我们最后没有成功找出答案，也不会耽误你们原本的康健，双管齐下。”
“谢谢”
马嘉祺回到了病房。
姚月躺在床上。
连前些日子一直都有的呓语，今天都不曾听到了。
马嘉祺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今晚还真是烦躁。
于此同时，几位医生已经秘密的前往姚月的老家，采集她家人的数据。
整个18楼，已经被秘密封禁起来。
所有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