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得考对于无三省给的说法很是不满意,却又没有足够的筹码,自己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一个都没有,伪装下去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反正没有来找自己。
目前唯一的希望还是在无三省身上,内心不断盘算着,那枚玉佩自己也简单检测过,非石非金非玉,除了开始有些明显的效果,现在效果是越来越差了。
入夜,黑瞎子独自一人出了帐篷,来到湖边,这里是有棵大树遮挡,即使是晚上起夜的人,也不会轻易发现。
黑瞎子倚靠在树干上,右脚撑地,左脚绊着右脚,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不远处,哪里有一个老者坐着轮椅,背对他。
轮椅缓缓转动,正是裘得考,他比下张家古楼之前,脸上的阴郁更加明显了,身上的骨香味也更加重了。
“裘老板,不知这么晚叫瞎子我来,所为何事啊?”
“我知道,黑爷与张启灵都是道上数一数二的,不知这次下张家古楼可有什么收获?”后面的话说的很慢,好似在斟酌措辞。
黑瞎子依旧含笑,“裘老板,这么晚了,就为这事?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得支付相应的报酬。”单手抱胸,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中指互搓。
裘得考看了黑瞎子很久,才说到,“黑爷,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想活着,”
陈长生站在背靠在大树的另一面,他是跟随着黑瞎子出来的,却没有现身,活着,多么朴素的愿望啊。
所谓因果报应,当初吃了那东西,现在异化,算是应得吧。
“裘老板,你应该知道,这个异化是不可逆的,你身上那块玉佩起到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而且没有人可以一直活着。”
这话不是黑瞎子说的,而是陈长生说的,陈长生走向另一面,目光落在裘得考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上,英伦风绅士装扮,脖子上挂这么一块玉佩,怎么看都有些不搭。
裘得考目光转向陈长生,这人他调查过,来历不详,背景不详,年龄不详,只知道叫陈长生,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真正活跃却是近段时间,听说很厉害,其余的就不了解了。
“这位是?”
这种明知故问的话,陈长生也是服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试探,就他那没几天的活头,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看看黑瞎子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陈长生深深吸了吸空气中的骨香,“裘老板,我对你没兴趣,也不想探究,因为打断你们的谈话,还有七天,七天裘得考裘老板将成为历史。”
然后扯着黑瞎子就离开了,黑瞎子边走边转身对裘得考说到,左手比划了一个七,“裘老板,你可以相信我兄弟,他说七天,就是七天,绝对不会提前的。”
“小长生,你怎么来了?担心哥哥?”
待黑瞎子进入营帐,陈长生重新躺回行军床上,脑中一直在想,既然裘得考快死了,他那么多钱,应该也没什么去处吧?要不趁机接手?
“瞎子,裘得考的钱多不多?有没有大概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