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汪家人减员严重吗?”
汪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汪家每年都会有新人加入,就在这个地方上课训练,我也客串过一段时间的教练,但人好像都没有富裕过。”
初二这天一大早,汪帆就离开了,重新回了京城老胡同,与老爷子作伴,废品回收站满是铁锈的大门依旧紧闭着,路过的人瞥一眼就离开,绝对不会过多停留。
老爷子很宝贝能接收到咿咿呀呀京剧的收音机,新年的新气氛还很浓厚,看着汪帆那释然的微笑,也是咧开嘴笑,露出泛黄没几颗的牙齿,他是真把汪帆当成自己的孙子,快入土的年纪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他这个老头子很知足。
“小帆子,多休息几天,这几天都忙着串亲戚呢,谁有时间搭理那不值几个钱的废品啊,刚好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爷爷,知道,我会好好陪你的,听说青山上的梅花开了,我折两枝回来插花瓶里,爷爷在家就可以看到了。”
老爷子哈哈哈笑,“小帆子,我和你说,年轻的时候青山每天可以来回好多次,不累也不冷,那边的梅花是真的好,可惜了,现在年纪大了,老喽,看一次少一次,今年直接去不了了……”
后面的话有些感叹,时间真的好无情,没有给人一点后悔的机会。
“爷爷,我带你去看。”
他现在好像有些明白汪家高层对于寿命的执着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就醒了,陈长生说的他也听到不少,汪家高层居然活到一百七十多岁。
“孩子,人这一生,没必要为长短烦忧,老头子我快九十了,早已经够本了。”
老爷子干枯的手拍了拍汪帆,拿着收音机,听着咿咿呀呀的京剧,偶尔唱上两句,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汪帆瞳孔微微放大,老爷子的话他总觉得是在点自己,老爷子知道自己所想……
无三居,桌上堆满了纸张,写写画画,无邪这个建筑高材生专业很对口,将建筑进行了分割细化,一直持续到深夜,寒风吹起来桌上的纸张,小哥捡起脚边的一张,看了看,很清晰,一目了然,无邪枕着手臂,趴在桌上呼呼睡着,几根头发翘起。
小哥轻叹了口气,还是那个性子,认准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将门关严实些,回房里拿了块毛毯,轻轻披在无邪身上,似乎觉得温暖很多,脑袋微微动了动,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天还没完全亮,无邪甩了甩没有知觉的手,使劲摸了几把脸,打量了一下身上的毯子,笑了笑,借着亮光,整理起桌上的纸张,这些都是他的心血,得好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