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开学季，q大各大社团在路边支起了遮阳伞，戴着精美的自制小礼品，为自家社团吆喝招人。
阳星言他们不止一次被当作大一新生，甚至有个中辩社的学长拦下他们，畅聊了五分钟的社团理念、社团发展史和入社后的福利。
期间他们几次想打断这位滔滔不绝的学长，都被他的一句“听我说完”给阻止了。
“……以上就是我们社团的基本情况，各位有感兴趣的吗？”
学长双眼闪烁着星星，期待的看着他们。
阳星言有些无奈，跟他解释说：“学长，我们不是大一新生。”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大二的也可以呀！”
温煦生怕这位语速超快的学长又开启长达几分钟的演讲，于是也跟开了二倍速一样解释：“我们是来考试的高三学生，真是抱歉学长！”
“高三也可……”
学长一愣，高三的？
脸上的期待瞬间消散，但还是乐呵呵地邀请他们如果未来能进q大，一定要考虑他们中辩社。
沿着红叶散生的道路往前走，阳星言又注意到一个独特的摊位——和社团招生不同，那是一个公司招人的摊位。
摊位的牌子上写着：大学生创业，急需各类人才（急招计算机专业）！
阳星言多看了一会，就被站在摊位前的女生注意到了。
他收回视线，试图追上已经走到前面去的其他三人。
但是他刚抬脚就被那个女生叫住了。
“同学！”
阳星言动作一僵——不会又要来五分钟的演讲吧？
他缓慢地转过身，脸上挂着平淡疏远的笑容，问：“有什么事吗？”
她粲然一笑，声音自信明亮：“你好，我叫靳瑜，是q大计算机专业大三的学生，现在和朋友开了一家公司，目前的主要业务是为别的公司设计高难、买断制的程序。”
见阳星言没有表现出不耐，靳瑜以为他有了兴趣，于是继续介绍：
“虽然当下我们主要是为别的公司打工，但是知名度打响后，我们的程序将不再实行买断制，而是租用制。”
“怎么样，同学，要不要试试？”
阳星言确实有兴趣，且不说他现在还要面临国际竞赛，就算他愿意去，靳瑜的团队应该也不会招一个还在准备高考的未成年。
他摇摇头，拒绝道：“不了学姐，我高中还没毕业。”
听完这话，靳瑜额角一抽，倏地有些尴尬。
她坐了一上午，这是第一个停下来观察他们摊位的学生，没想到是来参加考试的高三学生。
“抱歉，打扰你了。”
阳星言微微一笑，说了句“没事”后就离开了。
靳瑜盯着他逐渐淹没在人海里的背影，双目有些失神。
即将毕业找工作或者在读寻找实习的学生，除了家庭条件比较好、愿意花时间金钱去试错的，大多数的选择要么是去一家大公司包装履历，要么去一家工作稳定的公司保证温饱。
所以一早上除了阳星言，没人愿意驻足了解这个在读学生创立的公司。
她重整旗鼓，心里暗自决定：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论坛这种专业人士多的地方招人比较好！
*
教育部组织了几十名老师在一间大教室共同批改预选赛的卷子。
时间过去了四个小时，他们还没发现准确率特别高的卷子。
到目前为止，准确率基本在40%到60%之间。
“张部长！”一位老师出声喊道，“我这里有一份准确率在75%的卷子！”
张君厚眼睛一亮，快步来到这位老师的身边。
试卷编号被密封条挡住了，张君厚无法确定这是不是阳星言的卷子。
卷子上的字迹笔触细腻圆润，更像女生写的。
在他的印象里，阳星言的字迹要更加隽秀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