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雨人都惊了。
原以为他最多能获得二等奖，这样对于他一个没有参加过竞赛班，没有丝毫竞赛经验的人来说已经很牛了。
果然这哥担得起“牛逼”二字。
“你应该早发给我。”虞松雨佯装落寞，殷红唇瓣抿了抿，“这样我就不给你发我的成绩单了。”
想嘚瑟炫耀一下，结果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她脸皮挺薄的，再丢几次就没了。
“那我给你一个能压我一头的理由。”
这段时间司献没日没夜地刷题做卷子，人清瘦了不少，懒倦迷离地单手托腮，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浑身那成熟稳重的气质收敛许多，此刻更像个为成绩拼命的苦逼学生。
“这回期中考，我英语只考了六十六分。”
“真的假的！”
自接触英语这门科目以来，虞松雨就没考过九十往下的分数，这都没有及格的分数在她听来挺离谱的，“我发给你的笔记你没有看吗？”
看了，但没有仔细看。
司献获得省赛一等奖，还要参加集训出战国赛，所以现阶段的首要任务还是竞赛，他根本没好好复习文化课。
“不说这个。”司献拿起那台崭新的名牌相机对着镜头，笑得满足且得意，“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
这相机可是虞松雨精心挑选，对比参考了好多个牌子才下单，心意满满，他不喜欢才怪。
集训时间差不多半个多月，司献彻底和她断了联系，直到参加国赛前一晚和她聊了会天儿。
虞松雨温柔细语安抚他尽力就好，别紧张别粗心，不管考成什么样他都是最棒的。
司献这人身上优点一大堆，尤其是那稳如老狗的心态。
考试进行一半前桌激动地都晕了，脑袋磕在他脚上，砸得生疼，就这他还是写上答案才去扶了人起来。
等待结果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司献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十一月六号这天举行颁奖大会，他以国赛二等奖的名次错失国家集训队名额。
同时也与保送京大无缘。
省城几十所高校里获得国赛二等奖的只有司献和临市一高的两名男生。
海城三中校长从省教育厅开会回来，第一时间调出司献以往的成绩表，决定使用省市推举名额，以学校为单位保送他进京大。
司国兴接到梁老师的电话激动地抱着亡妻遗像哭得嗷嗷叫，直呼祖宗显灵！
然而，司献拒绝了。
校领导，各位老师，以及全校同学都震惊了。
这哥绝逼是压力太大给折磨疯了。
海城市总共只被批了一个保送名额，几所高中四千多人竞争，他呕心沥血一年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怎么说拒绝就拒绝了？？
梁老师提着他到校长办公室谈话，司国兴也被喊过来，各个面带严肃地要他好好讲讲原因。
“我参加物理竞赛本来就不是奔着保送去的。”
司献夹在司国兴和梁老师中间，神情惬意地像一阵轻柔的海风，“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
他早就说过了，物理不是他最喜欢的学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向那些嘲讽过他的人证明，哥不仅有能力拿奖，还完全不care保送。
司国兴血压都快爆表了，向结束一节课后姗姗来迟的汪洋请了假，带着逆子回家。
班级群里炸了，各个都在讨论司献拒绝保送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