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何雨柱还是第一次杀人。
他低头看向手心。
一抹猩红，十分刺眼。
湿漉阴冷的触感，犹如蚀骨之蛆，挥之不去。
何雨柱有些茫然。
自己真的杀人了？
这一刻。
他忽然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杀人！
曾几何时，是那么的遥远。
可如今，却真切的发生了。
漆黑的夜，如同潮水席卷而来，将他渐渐吞噬。
他浑身有点冷，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柱子，别发呆了，赶紧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去帮他们！”
这时。
雷老汉一声大喝，震醒了他。
何雨柱僵硬的转过头。
雷老汉只身闯入人群之中，每次抬手落拳，便是三五人倒飞出去。
他气势如虹，越战越勇。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眼底深处更是不时闪过一抹疯狂。
“杀一人，可救百人！”
雷老汉一拳轰飞面前的喽啰，对着何雨柱大吼道。
“为国为民，我心无愧！”
我心无愧？
简单的四个字。
却仿佛一道曙光，照进何雨柱的心里。
霎那间。
阴霾散去！
心中升起一轮大日，炽热耀眼。
那是拳意的极致，一往无前的决绝！
我辈出拳，无悔无怨。
一拳既出，只叫敌人叩首伏诛！
“雷大哥，我来助你！”
何雨柱大喝一声，冲入人群之中。
他身法灵动飘渺，在人群之中飘忽不定。
一众虎头山小弟只能眼睁睁看着拳脚落在自己身上，却毫无办法。
“砰！”
何雨柱掌刀切下，落在一人后颈。
那人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下去。
“刷！”
一抹冷光照亮，身后，一人手持匕首，狠狠刺向何雨柱。
何雨柱一个侧身避开，翻手一记炮拳。
“砰！”
那人倒飞出去，连带着撞倒了三四人。
“和他们拼了！”
一众虎头山小弟双目通红，挥着砍刀冲向何雨柱。
何雨柱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迎着上去。
他时而直拳刚猛，时而剑指锐利，时而掌刀挥砍，不拘泥于固定的拳法，而是随心而动。
几分钟后——
“扑通”
随着最后一个虎头山小弟倒下。
整片战场，只剩何雨柱一人伫立。
他望向雷老汉，眉头紧紧皱起，“雷大哥，你怎么了？”
雷老汉盘坐在地上，神情痛苦。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他死死咬着牙，即便出血也不停下。
“雷大哥，你清醒一点！”
见他这副模样。
何雨柱瞬间意识到，雷老汉是陷入某种癫狂境地了。
宋长景曾说过，修道误入岔路，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一旦走火入魔，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暴毙。
他大步上前，将手印在雷老汉的后背。
同时，将体内的气缓缓渡过去。
忽然，何雨柱脸色一白。
他强行催动拳势，虽一举击毙赵虎，自己却也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