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兆国才意识他的司机今天果然不太一样，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档案上离开。不过并没有看那个小本，而是盯着许攸屏，这个自己视作臂膀的人。
“不看看吗？林董！”许攸屏和林兆国对视，毫不回避的眼神应和着他冰冷的话语，发出从未有过的威慑。
面前这位老人已不如当年了，换作五年前可能许攸屏都不敢这么说话。可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留给林兆国和他自己选择的时间都不多了。
“不必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有记录。这么多年，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说吧，还想要点什么？”林兆国虽然惊讶许攸屏的反常，不过马山恢复了镇定。到了他这个年纪，只要是钱财能够解决的问题，便不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冲击了。
这下反倒打乱了许攸屏的节奏，他本来以为林兆国会怒气冲冲的呵斥自己，然后他在好好和这老头算算总账，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现在面对林兆国的沉稳，许攸屏愣了两秒道：“我替你干的这些脏事儿，足够死上十次，坐一百年的牢！”
“可是你子安在还好好的呀，我没有让你出事，不是吗？”
“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开一辈子车！”许攸屏针锋相对的气焰跃然脸上。
“我知道，你和晚真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不会以为你们一直隐藏的很好吧？”林兆国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说着还给自己和许攸屏各自倒上一杯酒。
许攸屏接过酒杯道：“当然，这么多年要是一点痕迹不露，就不是掩饰而是无情。你有所察觉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点破，更没有阻止。对吗？”
“那是因为它！”许攸屏冷哼一声，指着小册子点了点。
“或许吧，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了某种默契，结果你还是撕开了这层……”林兆国眼里的光芒略一黯淡，但随即瞳孔一收把整个许攸屏装进视线之内，接着道：“说出你的要求，我听听！”
“你十几年前藏起来的东西，也该拿出来透透气了。难不成打算陪着入土！？”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是为了晚真。”林兆国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
“晚真早就是我的人了，你想不想看看？”许攸屏说着拿出手机，播放出他和柳晚真缠绵的视频。
任何一位父亲看见女儿这种视频都会气急败坏，林兆国也不例外。他双手颤抖，瞳孔欲裂，手机几乎拿不稳。
“小子，你以为用这个就能威胁我？”林兆国尽管怒灌顶梁门，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林董，你最好拿稳一点。手机摔坏了，后面那些你最在意的东西可就看不到了。”
林兆国心想许攸屏不会没有准备，他应该知道仅凭着一段和女儿的视频要挟不了自己。既然说后面还有，那么不妨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林兆国没有快进，那样显得自己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他是硬着头皮忍着心痛看完的……
“好好欣赏吧。”许攸屏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