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维险些被她气炸毛。
她平静的道:“你无非是期望从我这得到一些你没有的东西,但我没给,不是吗?”
杜维楞了楞,从这逻辑讲,她倒也真没错。
“其实我已经给了。”她又道。
“你给了什么?”杜维明知故问。
“光刺。”她低声道。
杜维想了想道:“光刺真的有用吗?”
她仰着些头看着窗外的月光道:“那得看你想干什么?”
“比如报仇。”杜维道。
“那就没用。”
她还是微微仰着头,倒像是下意识的一种高冷姿态。
杜维想了想道:“今晚见识过那鬼东西的魔法,我隐约有感知、那恐怖魔法的结构原理、在某些方面和光刺术相似?”
“不是相似,几乎就是。”她淡淡的道。
杜维想了想道:“所以那像是死亡之刃的法术到底是什么?”
“死亡之刃。”她道。
“……”
杜维觉得她是个不会聊天的人。
她迟疑少倾又道:“如果你想知道,是的,光刺可以干掉它。”
“需要练到几阶?”杜维道。
“三阶,也许……四阶。”她道。
“也许?”杜维觉得这种说法也不太负责了。
“是的也许,我和它不熟。”她道。
杜维道:“它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面具女摇头。
“是人类吗?”杜维又问。
面具女道:“它的主人不是人,但它……也许。”
杜维忽然沉默了,持续半刻钟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于是这怪异的形势,竟让她忍不住收回了看月光的目光,转身看着杜维道:“你怎么了?”
杜维忽然起身,赤足离开大床过去,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她并没有避开,但有一丝不悦的情绪问:“你要什么?”
杜维眼泪汪汪的道:“您能收我为徒吗?”
“不能。”
“为什么?”杜维不甘心,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老师庇护,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报仇。也不确定能活到何年何月。
“为什么不能,我其实回答过了。”她微微摇头。
杜维略一思索道:“又是因为我想报仇,而你惹不起我的仇人那套歪理邪说?”
她点头道:“是的。但这不是歪理邪说。”
杜维道:“那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她微微摇头:“不能,因为你求,所以我不答应。”
杜维道:“这是什么神逻辑?”
面具女淡淡的道:“这逻辑,和你今晚遇险但我不出手是一个。”
杜维似有所悟:“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在家附近遇险无法脱困,而不是主动设局把它引到地缝想借你手除掉,你就会救我?”
“如果是这样,我会。”她平静的点头。
杜维挠头道:“你真是个难懂的人。”
她迟疑少倾道:“你的仇人也这么看我。”
求了她也不答应,杜维也就懒得管她高兴与否了,现在也很累,打个哈欠就地半躺着,然后靠着她的小腿就进入了梦乡。
“!”
始终平静坐在沙发上的她,被杜维靠着小腿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
但随即又平静了,最终像是迟疑了几个呼吸在犹豫,但她竟是没抽走腿,任由小孩靠着睡。
她轻声道:“没人教你礼貌吗?”
杜维半梦半醒的道:“教了。但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有强大的敌人,还被追杀,我必须很努力的活着,活到我无所畏惧的那天。这样靠在你腿上,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好处是它今晚肯定不会来找我了,至少让我努力活过今晚好吗。”
她想了想道:“你的确很努力。”
过了少倾,她那藏在面具下来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她很肯定杜维已经进入了梦乡,尽管他的梦乡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但肯定是睡着了。
与此同时,和那头熊猫一样,面具女发现这个孩子于梦中在哭泣,已经有不少泪水染在了她的裤腿上。
如此导致,可走可不走的她,最终选择坐着一动不动。
直至清早日出,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她才抽身起来。
离开之前,面具女拿纸笔写了一行字,放在杜维旁边。
局面女悄无声息的离开后,半梦半醒的熊猫头小姑娘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滚一趴的落下床,让后来到杜维身边,熊抱着杜维的那条左腿,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