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来社门老汉,二蛋高瑞萍领着一队叫化子队伍,经马青地,十号地村,来到了邓家沟王家的大门口。
一条大黄楞大狗汪汪叫着迎了出来,看见来的人太多了,便跑回去不出来,人们常说狗仗人势还真不假。
家里炕上坐着的人忙跑出来问你们行(找)谁了?
你好?我来找王景,他是我的朋友。
他在最西边第二家住,你去那个院吧!
二蛋便领人向西边走了过去,是个小脚女人开的门。
女人穿蓝色直贡尼棉旗袍,长的漂亮,但给人的感觉虽然漂亮却不舒服。
这个老人作者小时侯见过她,后文慢慢的交待吧。
叫开了门二蛋问道:“王景大哥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女人抬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看到几百叫化子队伍说道:“不在家!"说着就要关大门,。
身后传来个男人说话声问道:“谁呀?"
女人忙说:“是问路的!"
喂!你怎说话了!我找王哥有事,你怎说我是问路的?二蛋生气的说道。
我还就这么说了,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没看错,小小年纪来别人家,还这么横能有什么好人呢?
你!你这女人,我吃你了还是喝你了,你见都没见过面,就给我定好癞人了,真不可理喻。
不用见面远远的就闻到了。
谁啦,你跟人吵架了?就说王景就走了出来。
呀!我当谁了原来是二蛋兄弟呀!走走快进家坐外面冷的。
王哥,我就不进去了,看弄脏你家的,是这么回事,我遇上了这伙川军弟兄。
他们没棉衣棉鞋穿在外面冻的不行,我是领他们来你这长工房借宿一夜的。
明天送来棉衣棉鞋我们就走,望王哥给行个方便。
二蛋弟你千万别和个女人一般见识,给岗个面子,房子有,那你也的先进家再说了哇!
二蛋一摆手说道:“不进去了,先安排弟兄们吧,他们的脚都冻伤了,赶快打点他们住下的治冻伤了。"
那就跟我来,开了前大院的大门,里面两排长短工大通铺,炕上睡不下这么多人,便从场院里抱回干草铺地下住。
王景吩咐一个长工去叫土郎中张没锁过来,给看看这冻伤怎治了。
不大一会,张没锁土郎中来了,看了看大家的冻伤说道都出去两个人一对。
互相用雪搓,别怕疼,直到搓的发热了为止,搓不过来就掉了。
四川兵能听懂撒,赶忙跑出去两个人一对坐雪地里互相搓的鬼哭狼嚎…
张没锁说得用猪油加硫磺面子抹才能治,可这猪油好找硫磺难寻。
二蛋问道:“老先生那能买上你给配药吧,治好这些弟兄我必有重谢。"
那就让我儿子银换骑驴去平地泉,买回猪油和药材治吧!只是这钱用的有些多。
得多少?
得三十多块吧,我这也是个大约摸估计,二蛋掏出一百块递给他说:这是一百块赶快配药治!"
“用不了这么多钱!”长没锁忙摆手说道。
你拿上多买些回来,快去快回,老汉便赶快走了。
大伙用雪搓完,龇牙咧嘴痛苦的回来坐在干草上。
天快黑张没锁端来一大盆黄油糊糊,让大家赶快抹冻伤,。
二蛋问道:“大叔钱够吗?”
够!够了!还剩六十三块这是钱你拿着。
二蛋推了回去说道:“大叔我不要了这个给你,以后我队伍上有个头痛脑热来找你,"
这太多了用不了你给个三五块就行,说完留了几张硬塞给了二蛋。
巴特尔带着车队由一个排骑兵护送赶了过来。
拉来了棉衣棉鞋内衣全套。
二蛋让大家把衣服全脱光一衣都不许留,从内到外换上新衣。
抹上张没锁自制的冻疮膏,真管用不疼也不痒了。
把大伙脱下来的破衣烂衫抱出野地笼堆火烧了,噼噼啪啪虱子的爆响声不绝于耳。
二蛋命令士兵们收拾起屋子里的干草打扫了屋子。
开拔走人,往自己的住地而回,至走王景也没打个照面。
帅二蛋的心里很不痛快,这也算是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