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
南一小声的唤了一声，周围一片寂静。
他像是突然脱力了一般，无力的倚靠在墙上。
之前的记忆如潮涌一下下的翻滚而来。
他居然将洛栖换过来的书籍摔地上还踩了几脚。
他知道这是洛栖付出了代价才拿回来的东西，他居然...
不仅如此，他还对洛栖说了那样子的话。
他记得洛栖曾经说过，两个人想要走的长久，信任要排在首位的。
他前面的举动和言语无异于将那两个字踩在了脚底。
他散出神识，感知着洛栖。
从三楼到二楼再到一楼。
整栋楼除了他空无一人，就连大傻和夭夭都不在。
夭夭他是知道的，与洛栖一样，有自己的空间，他不在很正常。
但大傻的消失，让他刚刚那点怀疑的苗头又起来了。
他闭着眼继续探索着，在探索到拐角处时，发现了大傻正在和药宗弟子喝酒着。
这像是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南一脸上。
但直到探完整个落霞峰，也没有发现洛栖的踪迹。
南一收回神识，将希望寄托在洛栖去了空间。
可能是还没有发现自己醒来，他才不出现的吧。
他又等了一个时辰，中间各种唤洛栖都没有用。
就连识海中的契约之力也没得到洛栖的回应。
“栖栖，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呜呜...”
南一蒙着被子痛哭了起来，他觉得洛栖一定是厌他了。
也是，他那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样子，他现在想起来，都想冲上去给自己一巴掌。
明珠不知道被南一卷到那个缝隙去了，一点光亮都没再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蒙蒙亮了，微光也从窗户缝里偷跑进来。
南一像一条死鱼一般，呆愣着看着某处。
只是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就是了。
南一知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来的。
他感觉胳膊有些发麻，南一便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外面躺着了。
他看着洛栖经常看书的那个桌案出神，想着，其实栖栖单只坐在那里，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栖栖也不是不那么关心他。
他那日趴在桌子上睡着，再醒来时就到了床榻之上。
再比如他修炼走了岔子也是洛栖第一时间发现。
又或者只是一杯小小的凉茶，洛栖也能立即发现，给自己又泡了新的。
这样子的洛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突然，南一泪目之间，他好像瞧见了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
他记得之前好像是没有的。
他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东西还在。
南一下了榻，一瘸一拐的往窗边挪着。
短短几步路，南一感觉每一步都走在刀子上。
尤其是腰臀处。
他将手撑在桌子上喘着气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