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并不知道她的稿费具体是多少，不然还不知道会酸成什么样，就像眼前的陈嫂子，之前哪里会说这样的酸话呀？
好似也知道自己说了让人不自在的话，陈嫂子讪笑了一声：
“都传遍了，你这么近都不知道。”
她啧啧出声，
“说是樊副营长过年的时候，将家里的钱票全寄回了老家。”
这倒是让温燕华更不明白了：
“樊副营长跟姜老师没有孩子吗？”
姜老师在医院上班，但在她了解里，这个年代的护士或是医生，工资也并不高。
更何况看姜老师的年龄也不可能会是医生，那就只能是护士，一个护士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三口，怕还是有点困难的吧？
她对隔壁两口子的事情并不了解，那位樊副营长她倒是看到过好几次，但姜玲，今天还真是第一次。
至于孩子，她下意识是以为人家两口子留在老家了，不然会把钱票全都寄回去？
陈嫂子撇了撇嘴，眼里满是同情地摇头：
“樊副营长之前那个可是给他留了两子一女。”
温燕华这才知道，原来，姜玲是樊副营长的小姨子，他前妻的亲堂妹。
他娶她的原因，也是他前妻家里不放心他娶别的女人，怕后妈虐待自家女儿留下的几个子女。
所以才有了作为堂妹的姜玲嫁给姐夫的事，
“姜玲的妈就是后妈，姜玲的年龄还没到呢，她就已经给姜玲说好了对象。”
陈嫂子告诉温燕华，他们听来的消息里，是说姜玲为了不嫁给后妈安排的老男人，在自家伯母一家的默许下，主动勾引的樊副营长，
“他们结婚都是在部队这边。”
当初樊副营长刚刚回了趟老家办好前妻的身后事，紧接着姜玲就一个人跟来这边，没过两天两人就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那孩子是什么意思？
温燕华可没忽视陈嫂子眼里的同情。
陈嫂子是真的同情姜玲：
“你还不知道吧？樊副营长做了绝育手术，听说是他前妻家里父母要求的，不然就会闹到部队，让他在这边待不下去。”
“……”
温燕华惊呆了，会有这样的岳家？
不仅将女婿要再娶的妻子人选安排好，连后都给绝了？
陈嫂子看懂了温燕华的表情，发出一声嗤笑，
“人家前面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怎么会绝后呢，要说绝后，也是可怜的姜玲绝后吧？
温燕华无言以对，是啊，这个年代的女人，离婚本就艰难，更何况姜玲还是军婚，那也就是说，姜玲不仅无痛当妈，以后也会一辈子没有亲生的子女。
心情莫名就沉重起来，陈嫂子显然也一样，同为女人，由己及人，都能预想到姜玲的后半生会是怎样的艰难。
“好在她有工作。”
温燕华的话刚落，陈嫂子就摇头，
“你以为姜玲的工作是什么？”
“不是医院的护士吗？”
她可是跟着他们一起，礼貌地喊姜玲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