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百里姝宁在他身边徐徐踱着步子，脸上透着明显的戏谑之色，“那你们做了吗？”
崔赫熏被她这直白得近乎羞辱般的问话问得呆住了。
他从没想过这些，他所抱期许并不多，只要能一直跟随着翟元礼，帮翟元礼完成所有想做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那是他存于世间的全部意义。
那日他只是以为翟元礼疲惫沉睡，才同游魂般轻轻亲吻了他。
若非翟元礼醒后像是混混沌沌，无意识的回应，他们或许仍能如常相处，至少不会发展成这样……
或者，崔赫熏恶意地想到，当时他没有反应过来拥吻的是自己，将错就错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崔赫熏呆呆地僵直了身子，半晌没有动静。
百里姝宁等得有些不耐烦，声音扬起：“主人的问话，须得认真倾听，好好作答！”
崔赫熏心中惴惴，颇为惶恐，但他作为佣兵身份活着，在刀尖上行走惯了，这点恐吓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曾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恐惧虽然难免，但他却不会跪地求饶，更不会痛哭流涕讨饶求怜。
看百里姝宁似乎怒不可遏，崔赫熏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不会像条丧家犬一般讨好这女人。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想，她若是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翟元礼是否会为他感到难过呢？
“小薇，去把鞭子拿来。”百里姝宁眼睛盯着崔赫熏，对女仆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