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翟元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不作声了。
他轻轻扒开崔赫熏的手,跪着挪了个位置,坐回了一旁。
他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钱晚纵对朱宸放心思不纯,这三个人还且有得热闹。”
“原本钱晚纵也当得上句‘守得云开见月明’,能趁虚而入抱得美男归,这下美男朱宸放的白月光荣归故里,且瞧好吧,哥哥。”
翟元礼不愿意承认,自诩心思通透,对他人感情动向打眼便知其根本的他,竟让崔赫熏哄骗了小半辈子,竟是半分没察觉到崔赫熏的心思不纯。
令他费解的是,周围的人,也没一个察觉到这个问题。
他觉得,大概只能归咎于崔赫熏装得太好,架子端得过分完美,再加上极具欺骗性的臭脸,才让所有人被蒙混。
实际上作为当事人,他本该早早察觉那些问题。
但他因为自己身体上的那些近乎极端的洁癖表现,把崔赫熏也当了泯然众人中的一员。
渴望爱和温暖的人,总是不愿坦诚自己有多寂寞无助,需要安慰的。
与此同时,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刻意从潜意识里忽略那些不自然的部分,只看自己想看的,只了解自己愿意了解的。
“别那么恶趣味,小礼。”
“哈?我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嘛——”
崔赫熏没忘了自己的渴求,自然也注意到了翟元礼因为刚才的失言,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