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才恍然发现,他甚至都不了解当归。
按理说当归常年窝在一个地方,应当是什么都不会,只会做些取悦人的事情。
还有,当归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一切都没有头绪。
这些月下来,都是他发号施令,当归严谨执行,甚至不论难易,从不抱怨,只拼了命一样去完成交代。
没待他细想完再问些什么,翟元礼已然吃完蜜瓜。
他把叉子丢到个空杯里,起身向对面的祁行易招呼开了,“行易。”
祁行易这些日子过去,憔悴不少。
原本他个子就中规中矩,不算高大之列,这下清瘦些许,跟根水土不服的苞米杆子似的。
吴宁暂且将当归的问题埋在心里,准备回去再做细致盘算和处理。
今天其实主要是为了祁行易的事,才会一定想要叫翟元礼过来的。
翟元礼和崔赫熏都没打算瞒着关系,周围就这一票人,关系盘根错节,消息传的比瘟疫还快。
所以现在翟元礼和崔赫熏搞到一起去的事情可谓人尽皆知。
上次见面的时候,吴宁就发觉到了翟元礼那些变化。
且在这之上,翟元礼对钱晚纵挺上心,有意让钱晚纵跟他多联系起来。
说是牵线搭桥,互惠互利。
可翟元礼这个“月老”没有任何好处拿。
以他对翟元礼以往了解,这样行事作风的翟元礼很奇怪,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