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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庙前新人,庙后匹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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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在这座天下读书人都为之向往的朝堂地方,一群可以改变天下走势的读书人,正在探讨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只是此时众位朝廷命官,却因为一件事情而分成了两个阵营。

能够惹得这么多官吏争的面红耳赤的事情,天下也只是寥寥几件,而这一次还是关乎那西北井家。

这个不接旨反而转身投入江湖之中的北秦王孙,惹得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愤愤不平。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上报弹劾北秦王井竹。

只是投递的奏折有所不同,一派认为下旨北秦除去北秦王的藩王封号,而另一派则认为不仅不能除去北秦王封号反而要给北秦王加封。

照往常朝堂之上,吵来吵去的无非就是御史候成舟与丞相张之伦一派的斗争,可是这一次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今日早朝,丞相张之伦并未出现在朝堂之上,只有候成舟与太尉王志在场。

那个被候成舟寄予厚望的礼部尚书林兵此时站在了候成舟的对面,不仅仅礼部尚书林兵、吏部尚书卢兴国、工部尚书苗国权。都与这位御史大人意见不合。

相反和丞相张之伦向来交好的中书令胡辰、尚书令杜恩泽。站在了御史身边。

坐在金龙宝座位置上的冉镰看到这样的场面,脸上笑意不断。身为闵中皇帝的他,不仅要摇摆朝堂之上的人,还要安抚地方官员与藩王们的心。自幼熟读帝王术的他收买人心、知人善用的手法一点不差,不然当年的皇子之争只有他坐稳了位子,当年的不争便是最好的争斗手法,到如今的握紧权柄便是他坐稳江山的手段。

今日早朝,冉镰特意嘱咐张之伦不必登朝,再加上关于招北秦世孙为驸马本就是他下得一手好棋,目的就是为了拆散那在朝堂之上的结党营私。今日之变,便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至于那北秦王孙来不来京城,本就是无所谓。

站在台下首位的候成舟只说了句:井竹不接圣旨目中无人,视朝堂如无物应去除藩王称号散去三十万大军的话便闭口不言。

这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御史大人混迹官场几十年。候成舟在做礼部尚书的时候便明白帝王权衡之术。他怎会不知道当朝皇帝对于自己的候党早已不满。六部尚书虽为自己统领,但各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官职。皇帝大人是怕自己一手揽六部遮天朝堂。

候成舟此时心里忽然生出一抹黯淡:苦苦为闵中冉氏经营三朝几十年,从两辽启事开始这位老人就跟随冉氏,可以说为冉氏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了。但是还是得不到当今皇帝的信任。候成舟终是在脑海里忍住了那句大不敬的话。

要说最让老人怀念的那段日子还是和那个人,深夜请他和张金毛喝酒的那夜。当时他还不是御史他亦不是丞相。

候成舟转过神来,身旁的胡辰、杜恩泽已经和林兵争得面红耳赤。

这几位注定要成为以后闵中顶梁柱的几人,正在向对方努力的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就在场面都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打破了僵局,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震惊了所有人。

“皇上,依微臣之建,不必取消井竹藩王之位,只需取消北秦世袭的权利便可”这句话如新的导火索一般再次引爆朝堂,而这句微臣真的也是微臣,说话之人不过是小小的六品官员国子监主事黄家钦。

本来身为六品官员只能在朝堂上吃灰的命,即便可以说话,也只是附和而已。而这位却敢于用自己官职开玩笑的年轻人,迎来了朝堂之上老怪物们的青睐。

但是马上便有人反驳道:“若是井家起兵造反,我们又当如何?”说话之人是常侍段文涛。

黄家钦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若是如此可着急全国藩王与各地兵马动兵勤皇。这样不仅可以消灭井家势力还可以借故消弱藩王的实力,一举两得,况且井家要反早反晚反都是反,不如借井家王孙投身江湖这件事一举拿下那西北雄鹰。”

正当其他人要接着反驳黄家钦话的时候,黄家钦忽然补充道:“其实也可以给井竹封一个有名无实的官,借此安慰一下这个北秦王。他若在对朝堂不满,便是失了民心,更加不惧。”

黄家钦的话刚说完,冉镰便对黄家钦投去赞赏。黄家钦赶忙谢恩。

冉镰收取了黄家钦的意见,便叫尚书省马上起草诏令送往北秦后便说了一句退朝。

各官员散去,都结伴而行,反而围墙边,只有黄家钦独自前行。御史候成舟看着这个独自行走的六品官员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心中默念。

“此子,必成大器。”

黄家钦,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反而走出皇城去到了帝都一座隐秘小草房。

这座草房坐落在寻常百姓人家的周围,却十分隐秘,想要到达这里得经过好多的胡同,七扭八歪的,除非特殊的记下,否则寻常人根本找不到。

屋内,一貌不惊人的老人,正在品茶,茶不是名茶只是普通的绿茶。但寻常人若看到老人品茶的动作,定会以为老人手中的茶若不是江南的西湖龙井、北秦的冰红。那也得是两广的茉莉。

老人每喝一口都会轻吐一口气,然后再喝一口嘴中细细琢磨。叫茶的清香在口中爆裂开来。

黄家钦早已进到了屋内,但是并未打扰老人喝茶的兴致。

过了一会,老人喝完了最后一口茶,吐出了最后一口浊气,心情十分畅然。

老人正襟危坐,眼睛却看向屋外,窗口是用纸糊包裹着,这样就可以安稳度过帝都的冬天。

屋内老人,本可在庙堂之上位居高位,就算叫张之伦让出丞相之位,张之伦可能也并无怨言。此人不会下棋,不是棋手。甚至连普通的围棋都是一个臭棋篓子。可是天底下却没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不为之一震的。

但是这个天下,可能都没人会记起这位姓廉的老人了。老人本该已经是个人死人。十年前那场国葬就是为老人所举办的。但那只是一场障眼法,老人又一次骗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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