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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朱砂梅并非心头所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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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的时节,天地间总是一派苍茫。

钟意晚守着窗边的小梅花,无聊地数着日月轮转。

自从他的灵力被封住以后,日常生活都不方便了许多。

原本躺在床上就能隔空热茶,现在还得拜托随侍的宫人帮他烧好茶水。

没了灵力护体,伤口痊愈的速度也变慢了。

而且即便有软毛垫着,两条大粗金链还是磨得他脚踝疼。

钟意晚无聊地趴在窗边,用手指拨弄掉覆在梅花上的细雪,软榻的小桌上放着本书角卷曲的书册。

那本杂记都快被他给翻烂了,但还是没有找到解决沈倦体内魔性的法子。

“四界之外”究竟指的是什么,钟意晚全然不知。

温存时沈倦说过,天道让他重生,说是要他遇见一个“特殊的人”。

这之后沈倦就重生了,再睁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钟意晚。

托腮卧在软榻上的钟意晚满头问号。

什么是特殊的人?怎么个特殊法?

是指把沈倦掰弯,让沈倦从男频转到女频搞男同吗?

完全猜不出天道此话背后的深意。

还有那个送他浊灾剑的老人。

对方到底是不是天道化身还真不好说。

钟意晚倒是想过让沈倦帮他搜集一下与那位老者有关的线索,毕竟事关沈倦本人。

可对方根本就是一副无所谓了爷摆烂了的姿态。

目前一整个三年吞并其他三界,五年打上九重天的大状态。

早在钟意晚被囚禁的第一天,两个人就已经对彼此坦白过一切了。

沈倦知道系统的存在,也明白了钟意晚此行是为了什么而来。

同时钟意晚也理解了沈倦为什么会走上弑神灭世的路子。

没人喜欢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

造物主们吸取三千世界中的生机以供自身存活,却又高傲自大地以三千世界中的生灵取乐。

沈倦并非无脑报社,他真正想的是切断造物主与三千世的联系,还自己自由,还三千世自由。

可不出于何种原因,天道总是阻拦沈倦斩断三千世与造物主的联系。

还在沈倦通往造物主那个世界的路上设下了重重障碍。

无奈之下,沈倦只好先行带人打上九重天。

准备先解决天道,然后解决那群愚弄众生的造物主。

结果没想到天道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重生了。

正想着沈倦,钟意晚不期然地被人从身后环住,熟悉的温暖热意将他包裹。

沈倦抵在他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他:“在想什么?”

钟意晚笑容核善地扯住他的脸:“想你……”

话未说完,唇上被人啄了下,沈倦专注地望向他:“真的?”

钟意晚压下心中那口气,一把打掉了自己腰上那只不老实的手,没好气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脚上的链子解开。”

“解不开。”沈倦再次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某种大型犬一样贴着钟意晚。

被他贴着的人生无可恋地半睁着眼,内心骂骂咧咧。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

他只当是沈倦在用金链戳他,于是烦躁地随手一拨。

埋在他肩头的人发出声意味不明的闷哼,钟意晚瞬间原地石化。

“沈倦!”

钟意晚气急,连忙从沈倦怀里抽身,背靠在身后的小窗上,试图找到些许安全感。

探头探脑的红梅被他惊落一枝绵雪。

窗外吹来的冷风稍稍平息了钟意晚脸上的热意。

他看也不敢看沈倦一眼,偏过头气闷道:“你自己解决,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经不起你折腾。”

他被封了灵力,就算先前刻意锻炼过身体,此时也不过是个体质稍强了些的普通凡人。

而凡人一向是脆弱易受伤害的。

他现在连疗伤的灵丹都不敢服用,生怕一不小心就爆体身亡。

沈倦担心他被冷风吹出病来,便凑近他些,推开了伸到殿内的红梅,动作小心地关上窗。

眼见着身旁退无可退的钟意晚即将炸毛,沈倦无可奈何地一笑,抬起他的下巴,于唇间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

“不用管它,我来找你有其他的事。”

喉结上下滚动,钟意晚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别扭地移开视线:“什么事?”

难道是跟天道有关?

还是沈倦决定悔婚了?

沈倦取出条编好的绛色流苏穗子放到了钟意晚掌心。

“母亲说过,要是遇上了真心爱慕的人,就编一条翠玉环扣的流苏给他。”

碧环扣檀郎,朱穗祈福祥。

沈倦捧起钟意晚的手放在心间,眉目温软:“沈家以流苏花为图腾,同时家中弟子多以赤色流苏作为定情信物。”

“我耳坠上那两条流苏是父母遗物。”

“母亲走的早,所以我编流苏的手法是把我养大的阿嬷教的。”

沈倦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这中间隔了太多年,我都快忘记怎么编了。”

“我试了好多次才编成了这一个,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再编个更好的给你。”

钟意晚被他热切真诚的视线烫到,慌乱地垂下眼:“没有不喜欢。”

沈倦歪头贴上钟意晚的掌心,眉梢眼角被如水温柔浸润,双眸中的阴霾散尽,泛起春雪初融般清冽的眸光。

“三日后完婚。”

“依照规矩,之后我不该再来找你。”

钟意晚小声嘟囔:“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规矩?”

沈倦嗓音轻缓:“我不想婚前一日见,婚后永不见,我想要每天醒来看到的都是你。”

钟意晚一向拿他没办法,索性躺平,他抽回手,拿起链子晃了晃:“它捆得我很不舒服,摘掉。”

沈倦选择性耳聋,跟没听见一样拿起流苏,系在了钟意晚腰间。

钟意晚下意识地一低头,要移开视线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某个极有存在感的帐篷。

钟意晚整个呆住,选择性眼瞎地忽略掉看到的东西。

随后慌慌张张地打开桌上的功法,模样专注地捧卷阅读,只当身边没有沈倦这个人。

身后再次贴来温热躯体。

沈倦将他抱到怀里,粘人精似的搂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眼假寐。

钟意晚假装认真专注地看书,实则暗自留意着沈倦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肩侧的呼吸变得绵长平顺。

钟意晚放下书,抬手戳了下沈倦左脸。

“倦倦?”

没有得到回应,钟意晚皱了皱眉,把人好好地放到榻上,还贴心地为沈倦盖上条毛毯。

脚踝上的镣铐有锁孔,类似于花生的形状,瞧着孔眼还挺大的。

就是不知道钥匙被沈倦放在了哪里。

反正不大可能在身上。

钟意晚有些愁闷地想着。

沈倦这种谨而慎之的性格,绝对不会大大咧咧地把钥匙随身带着。

可脑海里又有另一个不信邪的声音存在。

万一呢?

抱着一丝希望,钟意晚试探性地朝沈倦身上摸去。

胸口没有。

袖口没有。

腰封……也没有。

难道在腿上?

钟意晚一手拎着毛毯,一手向下滑去,路上再次碰到了某根烫手的柱状物体。

钟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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