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认为，大脑不是精神物质化的表现。”
“我最初的设想，是从冥龙气入手，但我不是冥火教徒，又不想像那些堕落者一样为了修炼冥龙气，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我苦苦找寻中，我找到了另一样东西。”
念存老人从怀中拿出来一块红色的石板，看起来和他刚才插进差分机中的金属穿孔板形状差不多。
但迷星看着这块石板熟悉的外表，和它那熟悉的能量波动，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块石板就是龙血石。
念存老人：“龙血石，它本身是龙气物质化，也就是能量物质化所诞生的物质。”
“在血石机关大师手里，他能在物质和能量之间自由转化。”
“按我的设想，最虚无缥缈的精神，想要变成有最稳固形态的物质，一定要经过中间态，也就是能量这一步。”
“所以精神物质化，应该要经历精神能量化，能量物质化两个过程。”
“龙血石的存在让我可以直接跳过第二个过程。”
风易：“精神能量化的经过就是冥龙气，也就是说将冥龙气变成血石龙气，再把血石龙气凝聚成龙血石，研究就成功了？”
念存老人：“哪有那么容易，我问过许多S级开拓者，他们都认为冥龙气和血石龙气之间的转化过程，是不可能靠人力完成的过程。”
“这种转化涉及了两条真龙的龙气，简直难于登天。”
念存老人把血石穿孔板举到风易面前，说道：“在仔细看看它？”
风易：“差分机？”
念存老人：“对，差分机。”
“我在想如果将一个人的精神意识都转化成数据，这串数据会不会变成精神。”
风易：“那和精神物质化有什么关系？”
念存老人：“逆推，如果我铭刻在龙血石中的数据，能让血石龙气变成像冥龙气那样，蕴含精神的龙气。”
“这不就相当于我创造了一个人的精神意识吗？”
风易：“龙血石的形态变化，会影响他所转化的龙气吗？”
迷星喃喃道：“会，其转化的龙气浓度、速度等等都会发生变化，配合不同的血石机关，可以设计出能按固定模式行动的自律机关。”
念存老人：“没错，但那只是机器，不能思考。”
“但如果是穿孔板，就可以通过差分机，就可以让其通过差分机的计算储存能力，来模拟人类的思考行为。”
念存老人收起那一块厚重的血石穿孔板，拿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翻开，每一页都是差不多纸张那么厚的，上面有密密麻麻透光小孔的穿孔板。
“这就是我的实验成果，一个人的精神意识、包括他的记忆、思考模式、行为模式、学习习惯……一切一切都在这本书里。”
“我现在需要确认我的实验，是否真的成功了。”
“这本书承载的，是不是那个人的全部精神意识。”
风易看着这本书，愣了半晌，最后咽了口口水，认真地问道：“这本书里……是谁的精神意识？”
念存老人：“年轻时的我，三十岁的念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