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言不顺便会引起更多的起义者来强推他的政权。
初建王朝,根基不稳。这是大忌!
谁也不想、冒天下大不为而好不容易建立的国度不被承认又被推翻的。
如今、大旱之后又是大涝、连年灾祸早就搞得部分地区民不聊生。
天灾虽不关人祸……”
她说着顿了顿,再说下去就是大不敬了。
天灾虽不关人祸,但是君主是是天子,百姓必然怨声载道!
景元帝始终不语,面色阴晴不定。
“……而现如今却有一个得民心的好机会!”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孤放了曲白鱼?”
景元帝冷然道。
“放了曲白鱼,不计前嫌、去换那民心?我皇家威仪何在?”
“放。但是不能轻易放!”
元彤儿道。
“父皇可先下道旨意,将他五马分尸!”
汪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五马分尸。
顾名思义,将人的头及其四肢分别拴在五辆马拉的车上,同时驱马以撕裂躯体。
马匹被驱动之时、并不会立即把人撕碎。
赶车的师傅有祖传的功夫,非得让那受刑之人尝尽苦楚、感受着自己躯体将分未分之后,再瞬间将他分割的非常零碎。
是可谓极刑中的极刑。
虽然知道元彤儿并不会放任景元帝就这么杀了曲白鱼,但当她说出五马分尸的时候,汪丛还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倒也不必这么极刑……”
汪丛在景元帝身边的人设向来是个多嘴没脑子的,越是如此,景元帝便越是不会将他当一回事,只瞥了他一眼,便罢了。
元彤儿道:“自然不是真的处以极刑。只是要想震慑人心,不就要越极越好吗?”
“继续。”
景元帝道。
元彤儿道:“接着父皇再下一道圣旨,说父皇念及他多年在上京城替父皇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是父皇亲自带大的孩子,心有不舍,改极刑为斩立决。
这些改动也要快马加鞭的立时传至骊洲,让骊洲军士皆知。
百姓、乃至军士,若非无奈,谁也不想大动干戈、行军打仗劳民伤财。人到底是趋于安稳的。
如此一来,便算撬松了骊洲军心的第一步!”
她说这些的时候,浅色的瞳子都似更加的亮了起来,越说越来了气势。
“砍头也要抓紧的砍!只是父皇需找几个心腹大臣演一出戏。
一出忠良以死劝谏、力保有能之士的戏。
当着围观的百姓,几位大人拼死保住曲白鱼,借机也将骊洲困境昭告天下。百姓得到官方认证的消息必然更加恐慌,他们势必会更加希望您放过曲白鱼。
如此,您为了天下黎民妥协、以德报怨的戏便成了。”
汪丛恍然大悟。
“是了!这样,天下人也都知道了轻视皇权该有的下场,也解决了要杀曲白鱼而造成的骊洲困境了!
法不责众,陛下是为了天下黎民不杀曲白鱼这个宵小的。陛下威严犹在、民心既得!”
景元帝的脸色却是依旧不算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