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居然很自然地靠过来，凑近她耳朵说话。
这声音，她听出来了。
“你怎么永远都那么油腻？”
莫姝禾弯腰躲开，拉开距离之后，才抬头看他。
齐念之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浅笑着坐正，白皙的右手撑在黑皮沙发上，对比鲜明。
真晦气，这里也能遇到。
“你不吃强硬那一套，总得试试其他方式吧。”
齐念之眼眸里透着惊喜，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反正房间的灯光很暗，没人会注意到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为什么一上来就挑战这种事倍功半的方式，我喜欢高冷的，不和我说话的，提示够不够明显？”
莫姝禾有些烦躁地回应着他的眼神，明明才成为同桌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讨厌她。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事情就变了。
每次不经意地侧头都会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她疑惑地眼神询问，他反应过来后，急急地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再后来，他开始明目张胆地凝视，就算抓个正着，他也不躲不藏，甚至眼里还带着骄傲的光彩。
“先喜欢上我，我才能满足你的要求。”
齐念之抿唇，有耍无赖的嫌疑。
“有病，一边去。”
莫姝禾没再看他，和这种人说话真是费劲，果然只能用拳头解决，一次就老实了。
张雅雅在旁边看戏，但因为音乐声音属实有点大，基本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只听到莫姝禾转回身时说的那句“有病。”
难道旁边那个男生很无礼吗？
不应该啊，大家都是来唱歌娱乐，顺带交朋友，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人品暴露无遗吧。
她好奇地从背后瞅了一眼，正对上齐念之望向这边深邃的目光，他抽空扫了她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也算一眼惊鸿了。
“这不挺帅的吗？你怎么骂他有病啊。”
张雅雅有些欣喜但又不敢大声说，只好和她说着悄悄话。
莫姝禾倒是一点不避着，“说了该骂的话，再帅都骂。”
张雅雅瞥了一眼还看着这边的帅哥，害怕得像是自己说的一样，她咧嘴躲在莫姝禾后面。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不是她挑起的。
齐念之倒是挺会挑重点，“原来你还知道，我帅啊。”
他自己真的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含油量吗？
总能让人尬住，也是不容易。
“不想理你。”
“才知道，原来我也喜欢高冷的。”
齐念之手撑疼了，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坐姿慵懒。
这几句，张雅雅倒是听的清清楚楚，旁人听了都觉得暧昧的程度。
这进展这么快吗？
震惊了，老铁。
“秦少，你终于来了，就等你唱歌了。”
卷发男生眼尖地注意到门口又进来几个人，大肆张罗着秦子檀上去唱歌。
这个地方小到只有这一家唱歌的地方了？
这也能遇上，也不知道该说诸事不顺还是冤家路窄。
几天不见，他的气场愈发张扬，却又似带着一丝反差，简单的白色短袖衬得他整个人都干净清冽，异于周遭的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