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一样,看着就烦。
秦子檀也没追上去,而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进去等她。
她不回他家了,总不会自己家都不回了吧。
莫姝禾晚上就挤在沈柔的床上,抱着香香软软的小柔姐睡觉真开心。
沈柔被她抱的有些喘不上气,“姝禾,你确定自己不是变态吧。”
她头也没抬,语气强硬,“怎么了,就许你抱我,不准我抱你啊。”
沈柔试着移了移手臂,但是徒劳,只能无奈浅笑着提醒她,“你抱那么紧,我快被你勒死了。”
她更是来劲,眸光狡黠地望着沈柔姐,“你就当体验大蟒蛇缠绕式睡姿。”
“哎呀,求你了,这是什么糟糕的比喻,会做噩梦的。”
沈柔知道,不管她多大,永远都要陪这个小孩子胡闹,她们是彼此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角色。
莫姝禾每次的比喻都让人觉得内容贴切但视角恐怖。
“是不是已经有画面感了。”
莫姝禾一脸坏笑,挠着沈柔的背,两人乱作一团。
秦子檀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看着手机上凌晨两点的时间,心里多是后知后觉的悔恨。
铁石心肠的人本来就捂不热,即使能捂热,一砸也就碎了。
他居然忘了这个道理,对任何人,特别是敏感的人不要口嗨和嘴贱,一句话可以毁了所有美好。
莫姝禾吃了早饭才回家,因为什么也没带,住久了不方便。
门开着,但她没觉得奇怪。
沙发上的秦子檀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挺好的,离猝死只差一步了,她很乐意送他一程。
看到她回来,秦子檀也没打扰她。
只是突然感觉很困,顺势倒沙发上睡了。
莫姝禾看都没看一眼,外面的人在干什么,引不起她任何的情绪变化。
更惨的人间疾苦她见多了,对这种自作自受的属实心疼不起来。
秦子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刚好看到莫姝禾在餐桌前吃饭。
他整了整衣服,准备走的时候被莫姝禾叫住了。
“嘴贱男,别来打扰我了。”
“报复回来,爽了吧。”
秦子檀的情绪还是爆发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忍。
又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也是活该,何必说那么一嘴呢,唉。
“一般,毕竟是你应得的。”
莫姝禾神情淡然地吃着饭。
“是我的错,你可以报复到满意为止。”
“你没说错什么啊,我本来就是野丫头,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呢。”
秦子檀皱眉,他的关注点一直是其他部分,“那后半句你不生气?”
“什么后半句?……哦……”莫姝禾思忖半刻,才回想起来。
她低头冷哼,“你太看得起自己的喜欢了吧,我不过是找个乐子,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说完,莫姝禾笑的恣意。
秦子檀更怒了,瞪着她不说话。
“这就破防了?那我现在也来说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怎么样,你倒是快点原谅我啊,哈哈哈哈哈……”
她说话一向直白且让人无地自容。
秦子檀走了,再也没来过。
莫姝禾这才觉得,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