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洗漱，等您洗漱出来再说可好？”
雪娘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九皇女，如今的华章公主，眼里满满的温柔。
戌嫚认真看她一眼，没坚持。
起身往浴房走去。
仲夏等贴身婢女连忙跟上。
雪娘安静坐在外面，耐心等着。
约一柱香后，戌嫚从浴房出来，见雪娘保持着进来时的坐姿安静等着，心里无奈。
这位大姐姐就是这么严谨，都和她说过多少次了，让她随意些，可她就是谨守着翠微殿内务总管本份。
说得多了她不改，戌嫚也就懒得再说了。
只坐在暖阁里，任由婢女们替自己绞头发，口中却没闲着：“雪儿姐姐，这下可以说了吧？”
“华阳殿下说好久没与殿下同桌用餐了，让人来问殿下，今儿可有空？”
雪娘没再犹豫，直接说出前来的目的，“华阳殿下在清雅苑备了些吃食，希望您有空过去一同用膳。”
“华阳殿下还说，让殿下无需担心膳堂做出多的吃食，因为她已提前与云儿太官臣说好了，会少做几人吃食。”
“长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去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戌嫚笑了，“稍候我便去，雪儿姐姐你先回了长姐罢。”
“唯。”
雪娘笑着应了，却并没着急离开，又说了另一件事：“对了殿下，咱们华章宫人手还是不足。”
“主要是如今宫人婢女虽多，可您开启的小部门也多啊，每个地方都在向雪儿要人，您看……”
能不能向陛下说一声，再派些人来？
当然，后面这半句，雪娘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