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发出杀猪般惨叫声的周总，包厢里其他人安静如鸡，大家都静静看着前面这场行刑。
目瞪口呆。
没错，是行刑！
满脸血水的周总不断叩首，在‘砰砰砰’磕了几个大响头后，门口满面寒霜的男人终于松动了一丝丝表情。
席双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周总刚一露出轻松的表情，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指尖夹着的烟蒂按在了周总头上那个破了的窟窿上。
嘶——
大家都没有出声，可席双就是听到了包厢里众人的抽气声。
血腥味儿混着皮肉被烤焦的糊味让人作呕，席双还没来得及抚上胸口，就被人抓住了手臂给扯了出去。
被推着身子进了一间无人的包厢，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席双来不及去想。
尽管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是大大超出了席双的认知范围。
啪——
灯骤然被打开，席双抬臂遮了遮刺眼的灯光，等稍稍适应后，就朝着面前的男人望去。
却被男人眼里的猩红和煞气吓住。
“你做的什么工作？！”
“销售。”大概是男人的语气太冷，席双只敢小声作答。
很明显，尉迟易并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在质问或者说质疑她。
果然，在她说出‘销售’两个字后，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几根，“我看是陪酒吧！”
“几陪啊？不只是陪酒这么简单吧，陪完酒，是不是就要陪上船了？！”
恶毒的字眼从那张好看的嘴里吐出，像一条蛇吐着蛇信子一般，席双一下子就被蛰到了，害怕也不由消减了几分。
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去，“比不上易少，陪吃陪聊陪逛陪玩陪酒还陪睡，整一个八陪！”
“我们小老百姓哪能和您比呀，您陪，那是纡尊降贵，连累您弯下尊贵的腰身，我们不一样，我们庸庸碌碌就是为了碎银几两，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别来掺和我们这下下层人民的事儿了，行吗？！”
席双气得脸都红了，都不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些什么。
尉迟易却是听得认真，反而气笑了，
“掺和？”
“在你眼中，我刚才是在掺和你的事儿？！”
“是！”席双语气冷漠，说出一大段气话后，她稍稍冷静下来，不顾身前男人发黑的脸色，席双接着道：
“我没让你帮我，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如果说没有尉迟易刚刚羞辱她的话，席双肯定会感激尉迟易的，她也不是铁打的，可既然对方这么想她，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便尉迟易怎么想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席双最后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转身朝着门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