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静止的，空气里连海浪都没了声音，乔郁白从来都不知道御银湾还有这样的能力。
但他不打算追问什么，御银湾是快穿局公认的位面管理业务能力最高者，拥有某些特殊能力，没什么值得追根究底的。
其实他以往是很喜欢追根究底的，直到他看了玛丽苏的记录，百里煜人设崩塌的时候，他所承受的痛苦……
他的好奇酿成了大错。
还有在厕所那次，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咄咄逼人。
所以现在，乔郁白只是疑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御银湾告诉他：“我太无聊了，看完您的衣帽间，再没找到新的可以解闷的玩意儿，本意是派一个分身来到这边生活，我就跟在他身边看看这世界。”
“不过相比较他，还是您的生活更惹人注目。”
这话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他一直跟在乔郁白身边嘞。
乔郁白不蠢，自然是听明白了。
顿时就有些不悦：“可我之前叫过你，你为什么不应？”
他说的是错把颜肆当成御银湾那次，他唤过很多次他的名字，寻求他的帮助，也说了用积分兑换。
可是御银湾并没有出现。
他的分身显然是没有记忆的，他完全帮不了他。
御银湾垂眸，脑袋也跟着微微下垂：“抱歉乔先生。”
他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的解释会和他的沉默一样无力。
他不想告诉面前这个可爱的乔先生，他喜欢乔先生需要他的模样，但是乔先生希望用积分与他划清界线，这点让他感到难过。
因此那会儿他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知道，乔郁白会安静下来的。
御银湾惯会服软，他在乔郁白面前从没有过强势的时候，永远恭敬又周到。
他的道歉低眉顺眼极了，乔郁白实在无法再追究什么。
交易是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进行的，不是一方需要，另一方就必须同意。
御银湾没有道歉的必要，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尽管乔郁白已经习惯他对自己这样好，但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自己有些娇纵了。
他抬手抹了抹鼻子，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用这么郑重啦，你站起来会儿，腿跪麻了没？要不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蹲了下去，小手放在御银湾的大腿上随意揉了揉。
“不用了，”御银湾没忍住低笑，眸中闪烁着稀碎的光辉，拿起乔郁白放在他一条腿上的小手，“乔先生，要是觉得抱歉的话，或许可以答应和我一起看场电影。”
啊？
刚才说抱歉的不是你吗？
只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乔郁白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御银湾会说出这种话。
看出乔郁白的犹豫，御银湾抬手扶了扶装饰用的无框眼镜：“不用觉得拘束或不好拒绝，我尊重乔先生的任何选择。”
他放开乔郁白的手，感受对方的温度在自己的指尖消散流失。
乔郁白抿唇，他不是那种不懂拒绝的人。不过他明明记得，他当初除了提议让他换换穿着风格，还提议让他找个女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