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双腿跪在地上，不停给祁靳琛磕着头，他的额头很快鲜血淋漓，和地面碰撞砰砰作响。
作为研发者，他太知道白色小药片跟听话水的药用了，只要这两样东西被他吃下去，不管苏音问什么，让他干什么，他都会照做。
尤其是新研发的白色药片，控制力更是要比听话水还要强，一旦用量过度，甚至还有可能损害到大脑，有一定几率让喝药的人变成痴呆！
祁靳琛满脸厌恶，直接抬起一脚踹在陆离的肩膀上。
“你根本都不配称作是个人！”
从他开始调查陆离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这个畜牲在背地里做了多少让人恶心的事。
他从来不会同情这样的人渣。
陆离被一脚踹翻在地，还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突然间，他的身体一阵抽搐，居然不停吐着白沫。
任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苏音更是心里咯噔一下。
她们知道听话水的作用，可那白色小药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该不会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会要了陆离的命吧？
一时间，几人眼里都闪过一抹慌乱，陆离还没有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他还不能死！
肖妍儿一把抓住苏音的手腕，眼里带着几分担忧：“怎么办？”
苏音最先冷静下来，眼里闪过一抹锐利：“陆离做的始终都是控制人的药物，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观察一下再说。”
宁悦眼里的紧张和担忧也慢慢平息。
事实证明，苏音的推断是正确的，陆离的身体只抽搐了几分钟就停了下来。
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
宁悦小心翼翼在他面前蹲下，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陆离的瞳孔甚至没有聚焦，自然不会看到宁悦手的动作。
她深呼吸一口气，询问道：“陆离，我问你最后一次和你交易的买家叫什么名字？”
陆离眨了眨眼，声音干涩沙哑：“沈巍。”
这两个字他是颤抖着说出口的。
他新研发的白色药片作用和吐真剂差不多，能够违背大脑的自然反应，回答所有问题。
比起听话水这种吐真作用的药片，才是他牟利的最大手段。
苏音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猜测其实也是她大胆推断，幸好猜对了。
宁悦声音里夹藏着几分激动：“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把药物卖给贺明晟？”
陆离再次点了点头，神情僵硬不受控制开口：“他从我这里买了两次药物，一次剂量非常大，另一次的剂量很小，说是要只用给一个女人，还特意从我这里订购了吐真剂。”
苏音急忙追问：“吐真剂是不是你刚刚喝下去的白色药物？”
陆离点点头：“是。”
现在的他被药物控制着，好像开始了一问一答的模式。
更要命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清醒的，虽然他努力想要闭嘴，可是却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才是吐真剂最厉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