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昱身体陡然一僵。
“不行。”
萧重驰有些受伤：“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怀昱脸烫得厉害，偏了下脸，“……太大了，会坏掉。”
萧重驰呼吸一窒，心跳加速，思索了一番后，郑重道：“不会的。”
他将怀昱抱紧，贴在怀昱耳侧低声轻语：“我会比谢逐尘表现得要好，殿下，相信我。”
低醇的声音声声入耳，扰得怀昱耳朵一阵酥麻。
脑海里突然闪现某些令人面红心热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怀昱终于醒了神，去掰萧重驰的手臂，想要他放开。
这手一握上去，怀昱惊觉居然一只手都握不住。
尤其是萧重驰此刻肌肉用 力，手臂更是坚硬如钢铁。
可这粗壮坚硬的手臂还是在他的掰扯下主动松开了。
“外面冷，进去吧。”怀昱心下赧然，羞于去看他。
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于成人化了。
“好，别感冒了。”
萧重驰也答得干脆，没有强硬地要怀昱回答他的话。
怀昱松了口气，刚一转身定眼，人就伫在了原地——
有一人正倚在打开的落地玻璃窗边，膝弯微曲，双手环胸，因背朝光，光明和阴暗割裂，分明他脸上没有表情，但这影影绰绰却衬得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怀昱先前根本没有注意到脚步声，因为他的耳朵被心跳声和萧重驰的说话声给霸占，无法分出哪怕是一缕来关注外界的事。
不知对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萧重驰也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不秋腿挪了下位置，脸色冷冷的：“问这干什么，我只是来这吹吹风，看看你侬我侬的好风景，怎么——打扰到你们了？”
这阴阳怪调，萧重驰哪能听不出来，他很“友好”地回答：“没有打扰到，你看多久都行，正好缺个观众。”
沈不秋没有回他的话。
他将目光放在怀昱身上，阳台没有开灯，但他如同可以夜视的动物一般，盯上了本就属于他的猎物。
猎物没有争辩，只是对他笑了笑。
沈不秋眼神一黯，抬步就走到怀昱面前，当着萧重驰的面，伸手环上怀昱的腰，这是他做过很多次的动作，因此做得非常自然。
将头依偎在怀昱的颈窝，嗅着怀昱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他转头对萧重驰说：“好了，你现在打扰到我们了，我不需要你当观众，你走开好吗？”
本是问句，却用的祈使句语气，听起来煞是咄咄逼人。
被反主为客的萧重驰：……尼玛。
被夹在中间的怀昱：……
怀昱语气温淡：“进去吧，外面冷。”
沈不秋哼了一声，拉着怀昱进门，进门前还给萧重驰翻了白眼，并无声说了两个字。
萧重驰辨识出口型，这两个字是——
小丑。
……硬了，拳头硬了。
“把窗帘也拉上。”沈不秋对萧重驰说道。
萧重驰看了下怀昱的表情，就见怀昱对他点头，于是也就照办了。
在窗帘滑动的滋啦声中，沈不秋一个疾步过来，猛地将怀昱推到沙发上。
新沙发很软很有弹性，怀昱跌上去的时候没受到一点冲击，甚至还往上颠了颠。
沈不秋一手扣住怀昱的腰，另一只扶上怀昱的脸，低头就是亲。
“唔……”
被怀昱推了两下，沈不秋依旧不放，扣着怀昱腰的手还不规矩。
萧重驰拉完窗帘回头一看，就见怀昱被扑倒的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怒气瞬间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