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棉球的手一顿,一脸薄怒,转头质问,“病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一会说是家暴?一会说是自己摔伤的?”
不怪医生如此的谨慎,家暴这个词属于网络上热搜事件的代名词。
前几天医院就因为一个“家暴”病人没有处理好,被家属讹钱了。
整个医院闹的沸沸扬扬,院长三番五次强调,对于一些有外伤的病人一定要了解清楚。
“呜……呜……呜……”
苏禾被许健洲紧紧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一气之下,苏禾嘴巴用力,一口咬在许健洲的虎口上。
“呲”的一声,许健洲吃痛,把手抽回。
苏禾瞪了他一眼,许健洲眼神警告,苏禾不情愿的说,“医生,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伤了。”
顿了几秒,苏禾担忧的问,“医生,我这朋友情况严重吗?”
白落离额头的伤口已经消毒好,正准备缝合。
“你自己看看严不严重?怎么会摔成这样?这伤口有半个拇指那么大,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医生说完,手下的动作格外认真细致。
十五分钟后,白落离额头的伤口缝合好并用纱布缠起来。
医生给苏禾交代伤口需要注意的事项,“一周之内不要碰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一会去药房拿药,一周后过来复查。”
苏禾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整个过程,白落离都是一言不发。
像一具抽掉七魂只剩下三魄的躯壳。
苏禾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落离,刚走出急诊室,就听到两道匆忙的脚步声。
阮圆一看到白落离的身影,加快脚步,提步向前,扶着白落离的手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厉琛紧跟其后。
苏禾手上一空,皱眉抬眸一看,是陆遇白的母亲。
松了一口气,对许健洲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药房拿药。”
许健洲,“快去快回,别瞎晃。”
苏禾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操心。”
话音落,苏禾朝医院药房走去。
阮圆泪眼朦胧的看着白落离。
白落离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缠着纱布,脸色白的不正常,人呆呆的,看上去特别的孱弱。
“落离,我是阮姨,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半响,白落离依旧像行尸走肉般没有反应。
阮圆害怕不已,慌乱中,用手拍着白落离肩膀。
也许是扯到了额头上的伤口,白落离终于有了反应,眉心微拧,“呲”的一声,轻声出口。
阮圆忧心忡忡的打量着白落离的额头,没看到出血,才放下心来。
白落离掀起眼皮,周围嘈杂的环境,让她魂魄归位,思绪回笼。
“阮姨,你告诉我,遇白到底怎么了?我只是出了一趟差,为什么一回来他就不认识我了?”
白落离蓦地抓着阮圆的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刚才在病房里,陆遇白看她完全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眼里满是冰冷和厌恶,
直到现在,白落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落离满含希翼的眼神,阮圆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阮圆抿直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