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帐帘入内后，白慕言环视了下四周，帐内的灯光似乎比平日里要暗淡几分，只隐约窥见昏黄的光影照射在帐篷四周。
他眸光微动还是迈步穿过了身前遮光的屏风，待看见浴桶中眼神微醺的洛妍时，他眸子陡然大睁。
“主……主君？”
为何洛妍此刻会在沐浴？他万分确定自己进来时是晃过守在帐外的清月一眼的，那时她可并未阻拦自己！
洛妍虽然身体燥热难耐，可精神清明，她看向神态拘谨的白慕言，抬手揉了揉眉心处，
“抱歉，肯定又是清月自作主张了。”
白慕言显然也是看出洛妍此刻的神情不对，心下第一反应不是羞涩，反而担忧起洛妍的身体来，
“主君这是？”
“没什么大事，就是中了点春药罢了。”
“春药？”
周身燥热不安的洛妍捧起桶内被她温热的温水浇在脸上，丝毫不顾及着场上还有个男子，猛然站起身来，百慕言瞳孔一缩，低头垂眸，不敢直视她。
洛妍起身后，玉手一挥，被放在椅子上的衣裳落入她手中，脚尖轻点，踏出浴桶时，她已将衣裳套在了身上。
随意捋了捋被沾湿的秀发，她眸光清亮的看向白慕言，“说吧，调查的如何了？”
“清月！进来将水换了！”
她的声音清冷凌厉，让被喊到的清月身躯一颤，她眼皮抽动，还是带人进来重新换上冷水。
承受着洛妍杀人般的目光，清月站在一侧，看向白慕言的眼中还有些许不解。
主子看见白将领不该是急不可耐吗？何必还要委屈自己隐忍着？
白慕言身量挺拔，迎着清月打量不解的目光，显然是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无非是不想洛妍忍受难耐，所以想着顺水推舟，可她似乎低估了自己主君的耐力。
而且，她似乎，对自己并无兴趣。
不知为何，白慕言竟生出迷茫惆怅，他在她眼中只是下属？还是觉得被那么多女人窥视过、羞辱过的他，身子早就脏了？宁愿强忍也不愿碰他？他在她眼中就如此不堪？
重新换上冷水后，清月行礼退下，洛妍转而将目光投向白慕言，她自是不知道白慕言心中有这么多小久久，只想着让这厮早些说完早些走，所以语气稍显不耐烦。
“还愣着作甚？快些说。”
可这话在白慕言耳中，就成了对他的嫌弃和不满，毕竟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木雅少汗所言属实。”
说完这话，白慕言就不待洛妍发话，转身离去，额头有些发胀的洛妍也准备重新踏入木桶。
在走到屏风处时，白慕言停步，低声细语，“如若主君不介意，我还是愿意为您献身的。”而后他又仰天嗤笑了声，似是对自己的唾弃。
毕竟他心底也是肖想过洛妍的，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是啊，看不上他……
他对她的作用，仅有称王征战，那又为何独独偏爱于他？那样的偏爱，可不是一位主君对将领该有的。
“只是想来主君是瞧不上我的，毕竟我早就在那日脏透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