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死啊。”
姜池鱼话音落下,身影一下子闪了过去,长剑提起,从霍靳的手里被抽出,很快就落在了俞知知的脖子上。
可女人没有闪躲,她轰的一下,因为过于害怕,整个人都跪在了姜池鱼的跟前。
“怎么不躲呢,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庸人,怎么不躲啊。”姜池鱼不解。
依照着俞知知的脾气,该怕死才是。
可现在,俞知知看向姜池鱼:“我不是你,我没有你厉害,但却知道这世上,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你知道什么?”姜池鱼沉声,“你的父亲害死了我师兄、我夫君满门,要他死,不过是解脱罢了。”
俞知知压低声音:“我何尝不知道父亲该死,这府上的恶人众多,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呢,姜池鱼,你醒醒吧。”
嘭地一声,什么东西在身后碎成了渣渣。
姜池鱼看到雨滴滴落下来的模样,像是珍珠断了线一样。
她的耳边嗡嗡嗡的,不是因为俞知知这几句无用的废话,而是因为藏在周围,一股很强大的力气。
“姜池鱼!”
霍靳慌了,小小的身子,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
姜池鱼一瞬倒在了雨水之中,身边滴答滴答的,什么东西在流淌。
俞知知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她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吧?”
“呵。”
霍靳冷哼一声。
他抱住了姜池鱼的身子,那股冰冷的触觉让他很害怕。
哪怕雨水浸透全身,哪怕姜池鱼的心脏依旧跳动,他还是怕了。
“不管你从哪里来,我绝对不会让你消失的。”
……
姜池鱼昏迷了很多天,这几天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俞相死了,俞家灭门惨案,除却俞知知之外,其余的人都死了。
可为霍家平反的,却是俞知知,当朝小太后例举了俞相所有的罪责,曾经做下的罪孽一一被列举。
俞家被抄,一夕之间,朝堂之上全都变了色。
连之前追随俞相的朝臣,也纷纷倒戈,可这样的时候,人们反而没有见到那位权倾朝野的督公。
“听说了吗?督公夫人生了重病,卧病在床。”
宫人从眼前匆匆走过,那般急促的脚步。
俞知知站在原地,顿觉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霍靳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了。
南宫墨从身后走了出来:“你别太难受,姜池鱼做这番事情,没准是好的。”
“我知道。”俞知知沉声,“肃清朝堂,阿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趁着霍靳还没有回来,你可以掌控这里的一切。”
南宫墨却拒绝了:“这是小人的行径,本王不该做背刺之人,督公……你见过他吗?”
俞知知拧着眉头,想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霍靳了。
坊间流传着那些离奇的传闻,他们说霍靳早就死了。
不过是姜池鱼一直在支撑。
俞知知蹙着眉头:“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霍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