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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相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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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月睡在鹤落山文彦的床上,将他的衣服搭在自己身上假装他还在的样子,蜷缩在被子里嗅上面残留的味道。

她也不睡,只是窝在上面静静的睁着眼睛躺到疲惫到昏睡过去。

几天过后月却不敢再待下去了,她发现床上鹤落山文彦的味道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惊慌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味道是难以记忆的,只有你身临其境的去体会才能记起它全部的情感和意蕴。

一个月过去以后,她已经开始渐渐遗忘鹤落山文彦的气息了。

却在彻夜的清醒与迷蒙的噩梦中将床搬到了鹤落山文彦的卧室的角落。

她像是个无耻窥探的小偷,在每个静谧的夜晚中躲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盖着被子,偷偷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渐渐的,鹤落山文彦的房间里开始落灰,月就躺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静静的看着被她恢复成原样的床铺,直到坚持不住睡着为止。

周而复始,月变得比刚来上版村之前还要沉默,眼中全是无望的黑沉。

她现在正在正和逃至深山的咒灵战斗。

细密的小雨雾蒙蒙的笼罩在山头,她穿过灌木丛的急行打落了一片晶莹的雨露。

鹤落山文彦走了之后周围只有她一个咒术师了,她代替了鹤落山文彦的位置开始祓除咒灵。

她捏着鹤落山文彦的太刀,冷冷的看着面前群聚起来的三个咒灵。

刚刚明明还只有一只,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的吗?

无所谓了。

都……无所谓了。

她拔刀震了下上面积累的雨水,提刀冲了过去。

她几乎无视了防御只是一味的只顾着进攻,慢慢的身上开始出现了一条一条的血痕。

她跟没感觉到痛一样提刀进攻。

突然,可能是身体还没适应握刀,又或者是力竭了,月手里握着的太刀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插在了一棵马尾松的树干上。

咒灵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时间,甩着四肢齐齐向无力跌坐着的的女孩冲过去。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用刀。”小声的呢喃从月的嘴里漫出来。

数根尖锐的金线从四面八方伸出来,将靠近她的咒灵切了个粉碎。

咒灵墨绿色的血液滴在她身上又慢慢散去,但细密的雨水浸湿后的衣衫还粘腻的贴在她身上。

月撑着地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插在树干上的太刀走过去,用力将它拔出来。

开始抬脚往回走。

天快黑了,该回家了。

但是没有家人在的空屋子还算是家吗?

不想……回去了。

她卸力靠在一棵粗壮的香樟树旁,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愣。

雨水落在她的眼眶里又流下,分不出流下来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月向上高高的扬起头颅,露出了脆弱的脖颈,把收回去的太刀拔出来,捏着刀身对准咽喉处就要刺下去。

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生命本无意义,是“我”使生命获得意义。

没有精神活动的生理性存活也叫生命,比如说植物人和草履虫。

生命二字可以仅指肉身,而那个对意义发出诘问的“我”就不只是肉身了,而是我们常说的精神或者说是灵魂。

我不高兴了,指的是精神的我。

我发烧了,指的是肉身的我。

而我想自杀,指的是精神的我要杀死肉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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