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外面的动静,沈从月又重新躺了回去。
“哎呦,哎呦~”原来他没有不辞而别啊。
声音忽然加大,好像故意叫唤给外面的人听的一样。
陆白心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来。
刚刚打水的时候,陆白看见了沈从月那弄脏的衣物,顿时明了。
“活该,谁让你吃冰棍的!”
不满地看了沈从月一眼,嘴里仍旧絮叨着。
“好啰嗦啊~”
“你说什么?”
陆白抬眸一瞥,沈从月顿时将头缩了进去。
站在床边的陆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有一种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顾闺女一样呢。
眼下沈从月身体也不舒服,陆白担心她便没再出门。
随手拿起一本沈从月经常看的书翻阅了起来。
看了几页之后,他满脸通红。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来,“这都看得是什么啊?”
之前婚礼的那一夜便已经让陆白对沈从月改观了,没有想到现在更是令自己刮目相看。
依稀记得,相亲的那会沈从月表现出的可是一副大家闺秀、谦逊有礼的样子。
陆白合上了那本书,静静地坐在那里深思了许久。
不禁打了一个盹,迷糊之间听见了几声闷哼。
睁开眼睛的时候,沈从月身上的小棉被已经被她踢下床,而她整个人蜷缩在里侧,汗水浸湿了她的睡衣。
慌乱起身的陆白踢倒了一旁的凳子,大步走向前去。
俯身而下,却发现沈从月紧咬着下唇,脸色发白。
这是陆白第一次见沈从月这般虚弱的样子,立即手足无措了起来。
将她的额头上凌乱的碎发拨开,拿起一旁自己的外套便裹在了沈从月的身上。
一脚踢开门,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现在是夜晚,医务室也没有什么病人,只有一个值班的医生在这里。
本想着能够趁现在迷瞪一会,哪知道突然就走进来一个人。
“医生,医生在吗?”
这个时间点过来的,想必一定有什么紧急的病症。
何勇摸起自己的眼镜便戴了上去,别看他现在已经五十多了,可是身体仍旧能够扛住熬夜。
“怎么了?”
见医生来了,陆白简洁明了地描述了一下沈从月的症状。
何勇大致清楚了,正准备询问沈从月今天都吃了什么,哪知道自己一抬眼便发现来人竟是厂长。
那么他抱着的这个人的身份也已经明了。
何勇不敢怠慢,赶紧让陆白坐下。
细细地向陆白说道着,“厂长,夫人是吃了凉性的食物,若是疼的厉害的话,我可以给她开个止痛药。”
“但是我还是建议,若是空闲的时候不妨带着夫人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家祖辈是学中医的,我见夫人可能有宫寒方面的妇科疾病。”
医务室毕竟不算什么正规的,平时看个头疼脑热还算凑合,别的是真没有那个条件。
陆白默认,见沈从月喝了止痛药好了许多,便又追问何勇需要注意些什么。
“保暖,忌口,忌辛辣凉寒之物”
何勇不知道的是,之后陆白专门拨了一笔资金,用来完善医务室的医疗设施。
陆白抱着沈从月回去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杜彩霞远远地望过去,那人的身影有些像厂长,结果走近一看还真是。
本想着打个招呼的她,结果刚一靠近,厂长便面色凝重地抱着个女人就匆匆离开了。
深更半夜,抱了个女人,这八成就是那位厂长夫人了。
伸长着脖子,想要看清楚厂长夫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哪知道夜色太黑,她实在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