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竹居那个地方,夫人只是远远的看过。”
听到这,陆瑾之眸色渐深。
“不过这次居住的地方,是夫人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她那时看似无意,但凭借现在的种种痕迹来看,那就是她处心积虑的计划。
听到这,男人更加确信了心头的答案。
“陆娴还说,夫人第一次走的时候从花堡里带走了一个女孩。”
陆瑾之抬眸,眼底带着疑惑。
“陆娴送了夫人几株新品种的玫瑰,那个女孩是专门派过去养花的。”
只凭借这一句话,陆瑾之就猜到了某些事情。看来,他家夫人真的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算计他。
想到这,男人薄唇勾起,勾出一个浅浅的嘲弄弧度。
眼底一片暗淡,仿佛被乌云密布,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不过,那个女孩因为身体原因辞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过年前,在第一批下人回家的时候。”
听到这里,男人眼底染了一层薄雾的眸光轻轻落在清粥中,他脸上的笑容还在,只是太过苦涩。
等了几秒,许程随即开了口,“要派人去询问这个女孩吗?”
男人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压抑的呼出,“不用了。”
声音有些哑,语气绵软无力,他还在苦苦支撑着。
疑问已经得到了答案,所以没必要再多问什么了。
他已经想象到了那个场景,她是如何骗过陆娴故意将那个女孩带走,又是如何询问那个女孩关于山庄的地貌。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瑾之想起了他出差时的那通电话。
在他那边枪林弹雨之际,她有过一丝的关心吗?
她是满心欢喜的期待他出意外,还是有过一点点,哪怕是一瞬的担忧呢?
在他告诉她围巾救了他时,她是心底有过对他安然无恙的庆幸,还是埋怨那条围巾碍事?
如此的过往,他以为是甜蜜的瞬间,结果现在却化作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往他心口上扎。
他可以接受她不爱她,可以接受她还喜欢别人。可当他心心念念,心底唯一的爱意献给她时,她却是希望他去死。
甚至还欺骗他,欺骗他会跟他好好过下去,欺骗他愿意给他机会去弥补。这真是一件对付他最好的利器,让他如何接受呢?
死寂,荒凉,是许程从男人身上看到的,他似一堆腐烂的玫瑰,在幽暗处安静的散发着悲戚。
好半晌,男人再次开口,“你说那人是因为身体原因?”
“是。”
“她有白血病。”
双眸里折射出锐利的寒光,陆瑾之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勺子。
“去查查那个女孩死了没。”
“是。”
“如果没死,就带她来见我!”
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虽然不是那般的咬牙切齿,可许程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极力压抑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