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宁浩又心生一计。
“那我考考你俩，要是能回答这几个问题，我想你们就知道这术的奥义所在了。”
说完，宁浩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讲道，“你俩可知道神识出自何处？”
这个太简单了。
方天正和李文杰二人想也不想便开口答道，“灵台仙府。“
随便问一个修士都能回答上来。
“那神识呢，你们知道神识怎么在灵台仙府产生的吗？”
这回二人不敢抢答，哑然了。他俩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还真别说，这个问题他俩还真没认真思考过。
神识的成形是修炼到脱凡境，自然而然可以运用的精神力量，是人族感应外界的延展。
一番思考后，方天正已经有一个答案，讲道。
“神识是灵魂力量的升华，是精神力蜕变的产物。”
“没错。”宁浩肯定的给方天正一个赞，果然不愧是学霸。一般问题还真难倒不了对方。
怪不得方天正能在学会符纹之术不久，便能封印九尾吞天兽半个身子。
怪不得他能把《生命归还》开发到再生双臂的层次。而这正是生命归还的要义，在微观层次操控肉体细胞新生、再生。
扯远，回到之前的话题，宁浩继续往下讲道，“神识是精神力蜕变的产物，也是灵魂意识的延伸。当我们的神识受到伤害时，我们的灵魂也会受到一定的冲击，伤害乃至死亡。”
“尊上，你说这些和我们谈论的[神识根]之术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大老粗一个的李文杰哪听得懂那么专业性用语，忍不住出声打断，抗议起来。
“就你话多。”宁浩没好气瞪李文杰一眼，没好气说道，“等下给你秘法，不许在插嘴。”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李文杰笑乐了，赶忙拍马应下，“呵呵～尊上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那等下不要忘了哦。”话到最后，李文杰还不忘提醒一句宁浩。
这个老家伙。
宁浩差点没气出病来，只能选择性无视这个贪婪的小老头，继续和方天正探讨学术上的问题。
“就好比方老你学的是剑道，在行动说话各方面必然充斥剑的剑的影子，这是学剑道之人无法避免的。”
“剑乃百兵之长，君子之剑，一面代表堂堂正正，一往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另一面则是纯粹的杀戮。剑之杀伐会在你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使得你意识也如同剑一般，犀利。这才有这么一句话：看剑如观人，看人亦如观剑。”
这下方天正有点触动了。
看来纹秘术的关键跟神识的内在与表象有关。
有所悟的方天正，气息猛然暴涨几分，隐隐有突破圣人的征兆。
“那又说明什么？”
李文杰亲眼见到方天正在他跟前有所顿悟，立马猴急起来，显然这探讨的话题里头有助于突破圣人之境的道与理。
“噢！好吧。”宁浩一脸无语，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非常大。
“也就是说神识是有可塑性的，我们能通过自身意志扭转改变。”
“夺舍秘术正是利用这点，从形态上渲染自己成为被夺舍者的模样，进而欺骗被夺舍的本源，完成霸占本源的过程。”
“原来是这样。”
都说得如此明白透彻了，李文杰哪会不有所得。脸色大变的往后仰。
原来夺舍可以玩到这个层次。
开眼了。
不愧是魔帝的杰作。
“可为什么懂了的我，没有更进一点点境界？”李文杰随即注意到这点，立马用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盯着宁浩，一副你还是没把真正的奥义告诉我的样子。
“靠，关我什么事。”宁浩爆粗口的摆李文杰一眼。他怎么知道方天正到底从中悟到了什么？
“老夫不管，尊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李文杰当场耍起不要脸起来。
“好吧，不要脸老头，你赢了。”宁浩无奈举手投降说道，“让我想想……”
“好像方老刚刚重点是放在…剑…影子，两者上……”
“剑指的是方天正剑道修行之路。”
“影子指的是方天正个人的意志。”
………
一番汇总下来，还真让宁浩抓住点东西。
于是宁浩又理顺了一遍，对李文杰讲起来，“我料想你们突破圣人之道的重点在，神识的内在和表象上。”
话落，人没出声。
宁浩就知道李文杰听不懂这种专业的术语。只好换另一种方式讲。
“我们之前讲到神识可以塑形，还记得吧？”
“记得。”为了提升境界，李文杰很配合。
“神识幻化形状是没有攻击力，那再加上神呢，你可想过这点？”
神？
神？
神？
一下李文杰魔怔了，一连重复三回。
宁浩不由松了口气，他知道李文杰有所悟了。
……
“哈哈～原来是这样，有形而神，神形兼备，道也，一体两面也，阴而阳之，阳而阴之，逆顺相交，可为无穷，无穷……”
有所领悟的李文杰，立马气息也噌噌往上涨，不过依旧没有方天正的强烈。
这或许有宁浩辅助的原因，非李文杰从头到尾彻悟。
一时间面对二人如此明显的修为波动增长，宁浩只感到自己像海中一帆小船，随时有可能侧翻。
差距太大了。
“看来神识果然是成圣的关键。”
为此宁浩在心里暗暗铭记这点，想着等哪天他快成圣时用上。